天空，如死灰般晦暗。 男孩望了望天空，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棉袄。他使劲地吸了吸被冻得通红的鼻子，一路小跑着，手里紧紧地攥着一个袋子。 他气喘吁吁地站在一扇破旧的木门前，把手中的袋子放在门口，敲了敲门，然后迅速地跑开了，快得像一阵风。 “报告！”男孩站在教室门口，心跳加速，显得有些慌乱。 “李程，今天已经是你这个月第十三次迟到了，给我一个理由！”文老师已控制不住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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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程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紧闭着双唇，一语不发。 “李程，你是故意和我作对吗？你看看你这段时间的表现，真让我失望！”虽然如此，文老师还是强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劲，李程的成绩虽然不是最好的，但他这个月的行为举止太令人感到诧异了。 第二天，文老师早早地起来了，她要做一回“侦探”。她“潜伏”在李程家附近，藏在街头的拐角处。她看到李程朝学校相反的方向走去，手里拎着一个袋子。文老师紧紧地跟了上去。 李程一路小跑着，他呼出的气在这个寒冷的早晨化作一团团白雾。文老师看到，李程在一处破旧的小木门前停住了，他将袋子放在地上，敲了敲门，便迅速地离开了。 李程一个转身，与文老师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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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老师，李程结结巴巴地说：“老师，我……” 文老师说：“别急，有什么事跟老师说。” “好吧，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我上个月碰到一位老人，他很可怜，整天在街头讨东西吃。有一次，我看到饿得只剩皮包骨的他在垃圾桶里找东西，我就跟着他，发现他一个人住在一间破烂的柴房里。看到他，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的爷爷。好多年前，我和爷爷相依为命，借住在别人闲置的一间破砖房里。住了一个多月，那房子倒了，我们就离开了。期间，有一个好心人经常在我们家门前放一些饭菜，这让我们的日子并没感觉到太多的艰辛，但我们一直不知道这位好心人是谁。现在我和爷爷有政府的救济，生活也不那么艰难了。我想帮一帮这位和我有着相似经历的老人……对不起，老师，他家离我家太远了，所以我才常常迟到。” “傻孩子，为什么不早点告诉老师呢？老师为你感到骄傲。” 文老师没有告诉李程的是，很多年前，她做过和他一样的事情。不同的是，那间小砖房里，住着一位老人和一个孩子。

文老师抬头看看天，天空似乎一下子变得澄澈起来，寒意正在褪去。一缕缕阳光在这条冬季的大街上仿佛一朵朵鲜花，盛开着，舞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