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值得收藏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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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是一场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剔透的外表下,也有着寒风呼啸而掠的足迹。它在恍惚间镀亮了某些不为人知的悲伤,就连拔节的回忆也不肯去开出花,就怕被缤纷色彩浸透的双眼会睁开…
我老家的“邻居”是条小溪,终年欢快的流淌。所以,钓鱼成了我的“家常便饭”。
我每次去都要拎一个小桶,一根鱼竿和一盒蚯蚓。一般到了傍晚,我才出发去那个我不知道去过多少遍的小溪。呵,月亮这会儿都出来了,纯白的月光洒在水面上,几条小鱼已经蹦出了水面,彩色的涟漪一圈圈漾开。我熟练地拿出支架插进土里,蚯蚓放在一旁,小桶拿出来舀半桶水。接下来,把蚯蚓用石头切两半,一半挂在鱼钩上——因为鱼太小了,吃不了一条。然后就可以抛线了,把鱼钩那一头的线拿在手里,用力往回扯,直到把柔韧的鱼竿拉弯,再借助弹力将线抛出去,一般都能抛到小溪中间的位置。再把鱼竿插回支架上,坐等鱼上钩。
等鱼是个无聊却又充满惊喜的过程。这会儿没风,水面像未磨的铜镜,被月光照的明晃晃的。只要鱼一上钩,水面中的月亮就会偷偷给我“传密报”了。四周好安静,只有云彩悄悄下降的声音,只有树叶慢慢入梦的声音,只有蟋蟀轻轻鸣笛的声音。倒影的月亮在水中“笑”了,鱼要上钩了!如果我现在贸然去提竿,必然打草惊鱼。钓小鱼更需要技巧。现在鱼刚咬钩,不能确定它有没有把钩吃下去,所以,我特意把钓线再放长点,让鱼放松警惕把钩吃下去。过了一分钟左右,我试探性地很轻地提了提竿,有一点重量,说明鱼上钩了。再稍微用点力去提竿,把钩牢牢地挂在鱼的肚子里。接下来,就不用再跟它耗时间了,直接用力起竿。银白色的鱼鳞在月光中一闪而过,像银河中陨灭的星星。我把这条小鱼从竿上取下来,在月光下欣赏,扁胖的身体,偏红的尾巴……这是条什么鱼?突然,鱼跳了一下,背上的尖鳍把我手划破了,手一抖,鱼挣扎着跳回水里了。
现在小溪已经被污染了,鱼早就不复存在了。但是只要心存一溪月色,满山萤火清风就已为你奏出童年独特的旋律,让你踏足而歌。又或者我记得的,向往的也就是这样一个短暂但值得收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