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大雨哗哗，使原本就凛冽干燥的空气稍稍湿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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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黑板上的数学题，孟滢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听到老师叫她上去解题的时候，顿觉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孟滢只好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上讲台拿起粉笔看着题目，脑汁飞快的运转着，分析着题意。

解到最后，孟滢感觉怪怪的，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想了想，拿起黑板擦把所写步骤擦掉，重新写下了步骤和答案。最后又看了一遍，才舒了口气回到座位。

老师看了她的答案，脸上也不知是喜是怒。

莫不是做错了？

想到这个可能，孟滢立刻紧张得满手是汗。

五分钟过去了，老师拍了拍黑板，说：“同学们看孟滢同学的答案对不对？”

“对！”响亮的声音中杂夹着几分质疑。

老师满意地笑了，点头说道：“孟滢同学是做对了，但她第一遍却做错了。孟滢同学能告诉大家你是怎么发现的吗？”

“可以，老师。”孟滢脸色认真。只听她说：“题目给的条件是弧长。我一开始用弧长求的是半径而不是母线，所以无法求出圆锥的面积。”

“很好，但孟滢同学还需要继续努力，不能骄傲了。”

“嗯。”

孟滢呼出一口气，额头上还有几点冷汗。她明白，这比之前的一问三不知要好多了。但还是不够。深深吸了口气，孟滢告诉自己不能急，她还有时间。

六

充实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眨眼间，中考便来了。

坐在考场，孟滢的心情很平静，她看着考卷，不紧不慢的答题。这些题型她都练了不知多少。看着它们，有点像在看熟悉的朋友。

这次……应该不会差了吧？孟滢想着。

然而现实给了她一个大大的巴掌。

很响。很痛。

她看着自己的分数，是前所未有差。一时间只觉五雷轰顶，头昏眼花，不知身在何处。抬起头，倔强的不让眼泪落下。她感到呼吸困难，像每个哮喘病人犯病一样。

“怎么啦？”母亲关切的问。

“没事。”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没有人知道，孟滢哭了一个晚上。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孩子。那些她为了解出一道数学题苦苦冥想了一个下午的日子；那些她为了背熟政治考纲而放弃与同学交谈取乐的日子；那些她为了成绩为了目标马不停蹄地努力的日子，似乎都成了一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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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长总是有剧痛相伴。

七

孟滢没有考上心仪的高中，却也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学校。

她还要继续努力吗？孟滢有点恍惚。

“孟滢同学，你们的班主任叫你去趟办公室。”

抬头，是那张她曾魂牵梦萦的脸。

“嗯。”她点头。惊讶的发现自己此刻异常平静的心。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模糊又清晰。散去了光芒，像一个普通人。

一路上，孟滢努力回想她浑身是光的样子，却发现怎么也想不起来。直到很久很久她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时她眼里的光。

那样青涩懵懂的感情，至于是不是喜欢，孟滢已经不在追究了。或许他只是她初中三年的精神寄托，鞭策她努力向前奔跑而已。不过就算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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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孟滢有种想哭的冲动。

青春的列车一路走过繁花似锦的春，却停在了粗犷豪放的夏。她看见青春女神手捧鲜花，眉眼精致柔和，从远方款款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