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相伴的日子
清晨,推开窗儿,总有丝丝的凉意,却少有感觉到清风掠过。偶尔也有一小股特别淘气的风儿,悄悄得离开大队,从我窗前溜过。这时候总能听见沙沙的声响。那是窗处,梧桐树以外的风吹过发出的。它们似乎在呼唤那淘气的,隐藏在梧桐树后面,我的窗前的风儿。
小的时候我也是这般淘气,也钟爱于捉迷藏这种游戏。风儿喜欢躲在书树叶下面,大树后面或者树叶中间,只要有一点缝隙,它便往里头钻。而我不一样,我喜欢躲在黑暗处。有人说夜是最好的藏身之地。我却并非因此而选择暗处,只是觉得躲在黑暗的地方,别人看不到自己而自己却可以看得到他人,看着他们在自己周围匆忙奔跑着,寻找着,却始终一无所获,然后呆呆得站着前看看,后瞅瞅,搔首踟躇,便有一种胜利的快感。于是趁着别人背对着自己的时候,悄悄地从黑暗中跑出来,轻轻地拍一下肩膀,接着便是比夜风穿过层层林子更让人毛孔悚然的声音……
守着窗儿,感受着淘气的风儿,回想着更为淘气的自己,嘴角不知不觉向上翘起露出很傻,很天真的笑。
我并不知道从何时,何地起,这种傻傻的笑容少了,变得很少很少。只记得这棵很大很大的梧桐见过我90%的傻样。其实这棵梧桐并不是很大,它和我一样大,据说,爸爸知道妈妈怀孕后特别兴奋,便弄了棵梧桐树苗栽下,说要让它和我一块儿长大。后来爸爸就常拉着我的手,指着比我高出许多的梧桐对我说:“看,它长得多快。女儿,你也要快快长,长得跟它一样高,一样好!”当时我只是乖乖地点头。现在,梧桐长得壮壮的,高过三层的楼房。而且枝繁叶茂;而我呢,别说长得和它一样高了,和他一样壮都办不到。一年365天,每天早晚打个喷嚏成了我的必修课。爸爸失望地再也不拿我跟梧桐树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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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总长的比我好,它那繁密的树叶不偏不倚的正好能遮住我的窗儿,梧桐盛长的季节里,窗前总是一片绿。各种长势旺盛的叶子相互交错。偶尔可以看到几片被叶子撕碎的天,只有少而又少,碎而又碎的阳光撒在窗前。屋内荫荫郁郁,不觉炎热,窗前鸟儿叽叽喳喳叫着,烦躁的蝉鸣声在闷热的空气中传播着。偶尔温热的风吹过,惊起正在午休的鸟儿呼啦啦的一下全飞上天。我往往找个舒服的姿势,倚在窗前,听着窗外混杂却什么悦耳的鸣叫。,似乎在倾听一场大自然的吵闹。
有时觉得种梧桐真是明智的选择,梧桐是落叶乔木,夏天只有点滴热气向内散播。冬天梧桐树落了叶,就有大片大片绚丽的阳光撒在窗前,描绘出枝干的形状,这是阳光的写意。梧桐树散发着幽幽的清香,清风将它吹入屋内,屋内的桐木琴像是见到了久违的亲人,香气愈浓,愈是让人心醉。
春秋之际,梧桐就更有韵味了,化用一句易安居士的诗句:“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多雨的季节里,淋下梧桐的清香,混在泥土的气息当中,守着窗儿,我感到恬静与舒适。易安的愁苦我丝毫感受不到,只知道她笔下的梧桐非我眼前的梧桐,更非我心中的梧桐。
窗外和风拂过吹走了悠愁,吹散了烦闷,吹淡了往日的记忆。梧桐相伴的日子里,只有梧桐淡淡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