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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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在中考过后同学狂欢疯玩中还没回过神来,天天在家吃、睡、玩„„生活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无趣却又井然地混了过去。妈妈实在看不惯我慵懒颓废的样子,她兴致一起,三下五除二地帮我收拾好行李,送我踏上回爷爷奶奶家的旅途。
走之前妈妈对我说:“回去多陪陪爷爷奶奶”我当时听了这种不下千百遍的话,就莫名地烦躁。随便应对了她几句,我踏上班车,开始我15岁的单人“旅行”。
我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放好行李,准备闭目养神,但因身旁的妇女抱着的小孩在不停地哭,心里实在烦闷,于是侧目望向窗外。车子启动了,车窗外的风景如放映的老电影般飞快地向后退去。车子驶出高速收费站,窗外的风景变渐渐少了那些拔地而起的高楼建筑,越来越多的平房、小楼映入眼帘。那是还只是早上八点左右,阳光刚刚开始洒向地面,点点光晕从车窗上散开,犹如一朵朵绽开在车窗上的向日葵。刚才那种被唠叨的烦躁慢慢从我心头褪下,头靠在窗户上,我想:“或许这才是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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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开了约半个小时,我已经能看见那远处大山的轮廓,早晨的水汽与薄雾抹开了大山的青苍,透过车窗,我所看到的大山是多么的温柔与祥和,他依旧巍峨,但少了几分威严;他依旧高大,但青绿的衣裳衬得他如此和善。大山上如棋盘般散落着几户农舍,车开得很快,它们就像天空中的星罗逐个闪过。棕黑的顶、泛黄的墙突然唤起我脑海里对家乡老屋的印象:一片片乌黑的瓦静静地铺满房顶和屋檐,几丈高的木门上显现的木头年轮圈,常年用光滑而长长方方的木栓留住屋内温暖,每年冬天,两位老人穿着大袄坐在小板凳上挨着炭炉取暖,爷爷总会背着那“子丑寅亥„„”,记了一遍又一遍孙儿的生辰,奶奶会在他记不清的时候,眼睛旁折出褶子,笑着告诉爷爷。想到这儿,我心里那份对老屋的怀念,对爷爷奶奶的思念与愧疚喷涌而出,“我们拥有很多,但老人只有我们。”
妇女轻轻滴拍着渐渐入睡的孩子,她的脸上都写满了轻柔与爱。我会心一笑,扯开一丝嘴角,想起以前奶奶也这样轻轻地拍着我,为我唱着童谣,爷爷会悄悄地给我盖上毛毯。我望向窗外,远处农舍已升起袅袅炊烟,在家里候着我的两位老人恐怕已经做好了早饭等我回来。
踏上归途走得再远也无妨,只要开去家的方向,就会有爱一路相伴。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