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一种美
周六上午,阳光懒散,微风阵阵而不冷得刺骨。我坐在星巴克的临窗桌上,透过玻璃凝视着楼下的一切。
人来人往,新新人类们穿着花花绿绿的棉衣匆匆地行走着,戴着耳麦的,盯着手机的;从公交车上跳下的,从豪车里钻出的……我低下头嘬了一口热腾腾的蔓越莓咖啡,脸上如那些过路人一样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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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抬头望去,觉察似有不同之处。定睛,人群中出现了四个人。显然是一家人,一对夫妇,一个较大的儿子和小女儿。他们的衣衫在五颜六色中失去了光芒。他们四人挤一辆电动车,很明显违章了。两个大人停好电动车,一起牵着女儿的手不行。他们的儿子一脸不乐意地跟随着。
小女孩儿一脸欣喜,一个劲儿要去看花坛中无人留意的、蒙了一层烟霾的花,结果摔在了花坛边。那对父母则急急去扶起。我看到那个女孩哭得满脸泪痕。而她的哥哥,则无动于衷地在一边摆弄着什么,只是如局外人一般盯着。我嘴角颤动。这——是兄妹?但也难怪,男孩被父母“冷落”,心中的不平衡也能理解。《孩子,你慢慢来》中的哥哥不也因弟弟被呵护较多而感到失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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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那男孩也一直会冷眼旁观。又低头嘬了一口咖啡,无心再看。但一个不经意的抬眼,我惊呆了。那男孩竟小步走到妹妹面前,尽管他的父母正努力为妹妹清理手上的创口,没在意他。他缓缓半蹲,看着妹妹,妹妹抽抽嗒嗒,另一只手一下甩到男孩身上。但男孩并没有走开,而是缓缓抽出了一包纸巾样的东西,帮妹妹擦着泪水。他在朝妹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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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似乎忽然改变结果。女孩终于不哭。男孩牵着他的妹妹,父母跟在身后,被淹没在人群中。阳光在对面山的托起下似乎更加明媚、美好,尽管冬日的山并非活力的。这也是一种美。那个男孩开始的不平衡如冬日的山,但最终的微笑就像冬日灿烂的阳光温暖了心房。
我手中的咖啡似乎更温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