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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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里说雨后会有一道彩虹,却不曾说它也会转瞬长空……”听着带着几丝伤感的歌曲,不觉间,脑海中,朦朦胧胧的想起了她的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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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分开,已有五年之久。那时的我,正是懵懵懂懂的年纪。那时的我——怕生。对外界充满了好奇,却也不敢逾越。总在母亲的庇护下成长。直到——遇见了她。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冬至之际,天气已有些微凉。她随父母搬到我家附近。我们父母在闲聊,见我们年纪相差不大,便招呼我们自己出去玩。我从不反抗父母的名令,这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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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锈迹斑斑的门,凌冽的寒风不禁使我打了个寒颤,手亦有些微红,显然是有些着凉。拿起双手,轻轻哈了一口气。提步与她另一个方向走去。
刚走一步,我就被喊住了。“嗨!你……怎么不和我一起去玩?”我并没有转身,只是背对着她,用疏离的口气说:“我怕冷。”
本以为她会识趣地走开,不料她跑上来。看了看我发红的手,二话不说,紧握住我的手,一阵暖流从我手上流过。我诧异地望着她。平烦的样子,无一不透出淳朴的感觉。独独,那一抹似彩虹般灿烂的微笑使我移不开视线。
“不冷了吧?”她偏了偏头,傻傻地笑着。我“噗嗤”一笑,她,真好。感觉不到哪里好,却有一种令人踏实的感觉。看着她似彩虹般的微笑,嘴里不觉蹦出了几个字:“玩什么?”虽没明着回答,却还是应允了。她显然没有想到,一惊,须臾,便裂开了嘴,莞尔。
那天,我们玩了好久。玩了我从来都不敢做的事。我们还做了好多千羽鹤,她说:“等哪天,万一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在河上,放一只千纸鹤,它可是有‘魔力’的哦!它能告诉我,你在干什么,做什么哦……”稚嫩的言语,仿若就在昨天。那时的我,信以为真,点了点头。与她一起折千纸鹤。
她的话,不料,一语成谶。她走了,去了遥远的广东。分别那日,我八岁,她九岁。天上有一道彩虹照在我们身上。那日,我笑着送别了她。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卧室,倒在床上,开始痛哭……那日,我哭了好久好久,哭到,嗓子都哑了,被子都湿了一大片。却,还是没有停下来……
而今,我放着一只只有些泛黄的千纸鹤,在微波粼粼的水面上。
我都放了一百只千纸鹤了,为什么,它还没有让你回来?是不是,你在骗我?是不是……
放到一百零一只,手一颤,这是最后一只千纸鹤了,这的要放吗……
喧嚣归于安寂,繁华落入尘埃。她,如彩虹一般华丽出现,却也如彩虹一般黯然退场,终是被强烈的太阳光掩盖了光芒。我与她,恰似着彩虹,如童话般,唯美亦不真实。
“想借天使的翅膀抓住云端的彩虹,总在将要触碰时消散,错觉的地久天长其实是一无所有,童话说雨后会有一道彩虹,却不曾说过它也会转瞬成空……”
转身离去,只有那第一百零一只的千纸鹤……
彩虹的味道竟是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