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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活

作者: xw1212 | 时间: 2019-08-28 | 投稿

那是我的国度。

天上没有凝结成块的云,都如丝缕飘在苍穹中勾画出风的模样。到处都是馥馥的果香,蝴蝶从灌木丛上舞过,落在厚厚软软的草茵上晒太阳。温和的溪水覆过我的足,柔柔地流过去。伙伴们在树枝中穿窜蹦跳,可是,快乐是它们的事,与我无关。我选择这样安静地度过我的三百年,三百年后,我会和它们一样变成一枚落叶或一阵风,走开。如果,没有他硬生生地闯进我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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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走我的蝴蝶,在我的草地上翻跟头,把我的溪水弄得哗啦乱响,拽着我去荡秋千,直到我和他说话,同意去他发现的水帘洞玩,这一切类于癫痫的行为才有了个结束。他说他是大王,他不允许别的猴子不服从他。谢天谢地这是真的,从那以后,他再没有在我的眼前出现过,我终于恢复了宁静的生活,因为他出海拜师学艺了。

日子过得真快啊,我都快想不起他那张毛茸茸的像桃子一样青涩的脸时,他驾着五彩祥云回来了。结拜兄弟,上天入地,做的事情还是那么霸道有理,他说他有了个叫“孙悟空”的名字,因此所有猴子都要有名字。一时间,起名风潮席卷了整个花果山,除了我以外。看着他和那些叫“杏花”“牡丹”“如意”的女孩子嬉闹,我告诉自己:他是弟弟,还是淘气爱玩的弟弟。”我享受着属于我的宁静,却清楚感觉到一丝落寞,他,大概已经忘了我吧。

后来,他树起齐天大圣的旗子,天地混战,烽烟裹山。他握着金箍棒再出现我眼前时,少了几年前的无知纯真,多了几分沧桑和霸气,也多了一身的伤。他问我:“你叫什么?”我坐在溪水边没有回头:“我没有名字。”他就用一个名词唤我,我不理。他问缘由,我说你没有叫我啊!他的脸上现出多年前那个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最终,没有最终。我还没有被迫做出让步,他就被禁锢到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从水帘洞前一跃而下。

心走了,剩下的生命也不叫生命了。生、死,无异。

生死簿上没有我,因为他勾去了所有猴类的名字,好让他们免经轮回,也让我无处依托。地藏王说:“这里没有安放你惊魂的地方。如果,你可以等上七百年,便可为人。”我点头。为了他,也应该这么做吧。

五百年,我完整地拥有他五百年。从冬到春,从秋到夏,为他遮风挡雨,为他避荫乘凉,为他用精魂结出满树的果子,为他落尽蔽体的树叶,只愿他冬日里尽可能暖和一点,为他承载虫子和鸟兽的侵扰。为他扎在土里不动不摇。

后来,一个和尚把他救出来,他像五百年前见我同意去水帘洞时一样欢呼雀跃,快乐得像个孩子。他跟他刚拜的师父离开了这个待了五百年的地方,渐行渐远,渐渐不见。一棵五百年的树轰然倒下。地藏王叹息着走过来:“你只需再等上二百年,便可为人了,你为何……”我说:“树已没有心,只剩下空壳,如何成活?心不在,即使为人,又有何意?”“你还是没有归宿。”“那就随他飘荡,走他走的路。”

我的精魂随他一起上路。看降妖伏魔;看他与师父玩笑,也不由牵动起我的嘴角;看他孤身奋战,一个人受伤,一个人疗伤;看他受委屈,被紧箍咒折磨得在地上滚来滚去,我不止到那到底多疼,但我决不比他少痛一分。可我所能做的,只有一次次透支精元给予所能的关护。我明白,我跟随他的脚步越来越慢,我能付出的越来越少,我的精魂即将耗尽。在他打败黑熊精要回袈裟的那一夜,我在他的额前画出一只蝴蝶,离开了。

我的魂魄真的无法寄托在任何生灵上,最后只有停在一摞白骨上。我已经顾不得了,只要能再见到他,只要能陪他一直走下去,付出一切,我都心甘情愿。

一日复一日,一日如十年。我拥有超强的法力,成为妖界的精英。其间的苦,又有谁知?分封大典上,我终于得以进入万妖国的秘坛,去拜谒万妖之神——菩提树王。我刚走进去,就听见一阵令人极其不爽的笑声:“小猴子,你来了……”我持剑走近,菩提树发出绿莹莹的光,枝叶笑得乱颤,“想念你的猴哥哥了吧?”我心里刚念着“干你什么事” ,大树竟接着说:“当然关人家的事呀!人家也好想你,像你想孙悟空一样想你。”我扶着剑竭尽全力抑制住胃里的惊涛拍岸。“小猴子,你要知道你现在可是白骨精啊,你的大圣哥哥是神仙,日后还要成佛的,和他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不如……”我猛然跪下:“求树王指点一条明路,大恩大德,永世铭记。”树王咳了一声,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小猴子,你何必呢。一日成妖,万世成妖。你当初一失足成千古恨,现在即使能再回首,也是百年身了。”我坚定地回答:“我没有悔恨,路是我选择的,只要我一直走下去,就一定能达到我想去的地方。”我话音刚落,树王突然幻成人形——一个阳春白雪、明眸剑眉的男子。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他蹲下很忧伤地问我:“你为什么不低头?你的心为什么一动也不动?”我没有回答。他扶我起来,背过身说:“你,算了,答案我早知道,我不是他,对吧!如果阻止不了你,我只有帮你了。”

三十天后,我脱去了九成妖气。树王和我一起出关,说要送我下山,去找他。一路上,我在前,他在后,两人都无言。直到树王冲过来拉住我,语无伦次地告诉我一个故事:五百年前,在五指山上有两棵树,大树下面有棵小树,小树下面有只猴子。风来了,大树为小树挡着;雨来了,大树给小树遮着;小树要结果了,大树就先结满了一身;小树的叶子落尽了,大树就把自己的叶子落到小树上;太阳出来了,大树会算好要留多少阳光给小树,又能让它长得好,又不会晒伤它;吸收水分和养料时,大树的根就伸到小树附近,把自己的那一份让给小树……树王还没说完,我已经知道了这个没有结局的故事的后来。后来,小树突然倒了,大树用尽一切办法都没有救活它。原来小树是一只猴子幻化的,不是他的同类。但大树已经不在乎了,他放弃了千年修行走上妖道,只因为他知道,有一天小树会需要他。树王拍着我的肩说道:“你和他已不是同类了……”我挣脱开,倔强地望着他说:“我们也不是同类。”他低下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开了口:“五百年前,我还舍弃不了自尊去请求你留下。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我已经为你舍弃了一切。你,可不可以,留下。求你。”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有一个劲地说:“对不起。”树王苦笑着抬起头,递给我一枚蝴蝶形的树叶:“你,走吧。记住,在你拿到唐三藏法杖上那颗血珠消去最后一成妖气前,千万不可以说话,否则他们的佛气会进入你体内,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的。记住你只有三次机会。”我点了点头,一个人继续走。好远,树王深深地唤了我一声,用那个,那个名字,我怔了怔,下山。

我很轻松地找到他们,可是我必须等待。终于,他走开,只剩唐三藏和他两个师弟。就在我指尖快要碰到那粒血珠的时候,他回来了,像五百年前一样驾着五彩祥云来到我面前,一阵眩晕袭来。清醒时,他已被施了紧箍咒,我深吸一口气去靠近唐三藏,他却强撑着举棒扑过来,我闪开。他又追来,我知道只要我出手便可自保,但是,我无法对他施展法力,在面对面的时刻,我闭上眼睛,放弃。一双手托住我下落的身体,是树王,我睁开眼碰见哪个类似于大王当年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时笑了,他也笑着说:“我来帮你。”我坐在树下,看到空中有纸飘落,看到大王的痛苦,看到树王做出绝杀法咒的手势。我用身体挡住了可能给大王的所有伤害。对不起,树王,这也许就是我选择的路吧。

我的魂魄应该在消散,不,正在聚集,聚集到那枚蝴蝶形的菩提树叶里。我听见树王的声音:“小猴子,答案我早已知道,可我还是阻止了。我只能给你最后一次生命,去做人吧,那就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了。小猴子,好好照顾自己……”我渐渐听不到了……

这是我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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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草原,蓝天,白云,还有好多好多的菩提树,连我身上都有一枚菩提树叶的胎记呢。我是谁呀?我是加罗公主啊!明天我就要满十七岁了,父皇说我长大了,要出嫁了,管他呢,只要天天能这样玩耍,嫁不嫁人无所谓啦。

我坐在轿子里,受里拿着绣球不知该往那里扔,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好好玩呦。他,他!我用力地摇摇脑袋,揉揉眼睛,他,是,大,王,封印十七年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大王,我抛出绣球却砸中了他旁边的那个光头。

大殿上,我一脸的不高兴,光头一脸的不高兴。只有父皇乐得跟他自己要出嫁了一样。幸好,光头急着想离开,去西天取经,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可是父皇下令不准放行,我怎么求他他都不答应,还说我傻,气死我了。终于,父皇被我和光头缠得没办法了,终于愿意签发文牒,让光头去取经。可是,父皇背地里对我说……

大王很拘谨地走进公主殿,向坐在碧纱橱里的我问好。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拖延着时间,恍恍惚惚中他向我告辞。来不及了,我,掀开纱帐,递给他一方纱绢,上面绣着两句诗“永存抱柱信,愿同尘与灰”和一只蝴蝶。大王自信地说:“公主请放心,我一定会转交给师父的。”我饮尽杯中酒,笑着说:“大王,我是……”不断从嘴角渗出的血打断了我的话,我喝下了毒酒,父皇给他准备的毒酒。父皇说,那大徒弟法力高强,且西去之心笃定,只要他死,皇儿你的婚事就好办了。父皇说,如果你要嫁给那只妖猴,父皇就没你这个女儿。父皇说,那猴子不死,便是父皇死。我努力挤出像样一点的笑容说:“大王,那是给你的。我是蝴蝶呀,你还记得吗?这个名字是你给我起的。我还没……”

耳畔响起一声远远的呼喊,像那日下山,树王唤我一样:“蝴蝶。”为了这个他送我的名字,我还了五百多年,应该还清了吧。大王,我等你再叫一便我的名字等了五百多年,等得好辛苦,这次,我想要答应,却发不出声音。

“小猴子,你真是个笨丫头,放着好好的公主不做,偏要做蝴蝶,你这个笨丫头,臭丫头……我来帮你。”树王把我支离破碎的精魂拼幻成一个蝴蝶水印,无痕地刻在大王的金箍棒上。

“小猴子,你有没有到你想去的那个地方?如果没有,在金箍棒上怎么样?你可以永远陪着他,和他在一起了。”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黄,双飞西园草。

———李白《长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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