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蝉蛹体验
蝉,俗称知了。炎热的夏季,本已是酷热难耐,都想找一丝宁静与清凉。可蝉则是在最热烈的空气中进行最热烈的鸣唱。早上一睁开眼,就知了知了地叫个不停,一直到深夜把人送入睡梦中。唉,真的是不知疲倦。
蝉蛹,蝉的幼虫。我们老家的方言叫爬猴,可能说的是爬在树上像猴子一样吧,具体为啥叫这么个名字,不得而知,也无从考证。晚上捕蝉蛹叫摸爬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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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爬猴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入夏以来,睡在地下四五年的爬猴就要破土而出,这个过程一般出现在晚上,可能爬猴也知道白天出来最容易遭到人类的侵袭吧,所以它们选择在晚上。
每到天擦黑儿,村子四周的树林里就开始出现人影,刚开始的时候人少,也安静,人们很认真地一个树一个树的围着找,正当你集中精力寻找目标时,偶尔听见窸窣的声音,抬头看去,眼前一个黑影在晃动,心中猛的一惊,瞬即又变得平静,同是天涯沦落人嘛。不用打招呼,又各自走开,继续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慢慢地,林中的人多了起来,声音也多了起来。三个一群,两个一伙,有的窃窃私语,说着与摸爬猴无关的题外话;有的嗓门高了一些:“姐,我这儿有一个。你摸了几个了?”
“哎,我在这儿呢,我摸了五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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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快来,这儿有一个爬了好高了,我够不着。”
“哦,好咧!我来帮你!”
不知是什么时候,林中热闹起来了,几乎是三五步就能碰上一个人,甚至是几个人。他们大声的谈论着,嬉笑着,有时兴奋地在树上跺上几脚,吹上几声口哨,只听得归巢的喜鹊吓得扑愣愣飞走,本已停止鸣唱的知了歌声再次响起。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再出门的人们手里多了两个工具,一个矿灯(照得又远又亮的手电)一根长竹竿,他们走时比较从容了,摸起来更加方便了一些。这些光亮交织在一起,继而射向远方。
我和儿子也加入了这项活动当中,我们一人拿着矿灯,一人拿着带水的瓶子,行走在这浩浩荡荡地大军当中。我拉着儿子的手,一边走,一边传授着摸爬猴的经验:“现在的时间,爬猴一般都爬到树根上方一米左右的地方,所以咱们照亮的时候尽量往这个位置照。”正说着,嘿,老天还真长眼,我们照到了一个,只见它老兄不顾林中的嘈杂,正逍遥自在地慢慢向上爬行。我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树跟前,正要伸手去捉,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我叫来儿子,让他来捉,我想让儿子亲自体验一下这其中的乐趣。儿子也来到了树跟前,睁大眼睛看着它,似乎想伸手去拿,但又迟迟不动手。“把它拿下来吧,不然,它会越爬越高,过会儿,我们就够不着它了。”我在一旁提醒道。“妈妈,我想再观察一会儿。”儿子答道。我想了想,也对,这样的事情儿子还是第一次碰到,让他观察一下也好。就这样,我们观察着爬猴的动静,它,仍是按部就班的、一如既往的朝着它的目标前进着,没有一丝惊慌、没有一点儿顾虑。它没有想着出来会被人类捉去而放弃自己的梦想,也没想着出来会被鸭子吃掉而听之任之。它,没有心理起伏,仍能泰然自若。五分钟过去了,它爬高了几十公分,它仍向上爬着,爬着。“妈妈,你帮我把它拿下来吧。”这时儿子开口了。
“还是你自己来吧。”我有意想让儿子体验一下。
“妈妈,还是你来吧,我有点怕。我觉得爬猴样子不好看。”儿子嗫嚅着。
“那是因为爬猴从地下钻出来,身上有泥的缘故。我可以帮你拿下来,你伸手摸一下它,看看有什么样的感觉。”说着,我拿着爬猴欲放到儿子手里。儿子的手瞬间背到了身后,看来是不想触碰这个家伙。我掂着它的后背,它的爪子仍按照原来的速率在空中划拉着。唉,马上就死到临头了,它怎么还是这样镇定自若,处事不惊呢?“妈妈,快把它放到瓶子里吧。”儿子已经把瓶子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顺手把它丢到了瓶里,随即我们又进入了下一个目标的搜索。
“收爬猴了,收爬猴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刹那间,声音身边围了几个“满载”而来的孩子。不问价钱,只数个数。“你的五十个,十二块五,给你。”洪亮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你的五十五个。”
“给,给我的,我的五十三个,我已经数过了。”
人群中有点骚动了,有的人显然有些急躁,语气也加快了许多。可能是胜利的喜悦催生了荷尔蒙吧。
看着他们熟练的交易,我和儿子的脸上也写满了兴奋,好像他们的成绩都是我们创下的似的。一切都和平常一样自然,这样的过程周而复始,能持续将近两个月。
相信儿子有了这样一次体验,应该对《法布尔昆虫记·夏日音乐家蝉》中的一些知识有更深的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