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随着漫天飘舞的雪花儿,伴着更加清新的空气,我们来到了野营地。
经过仔细的侦察,找到兔子的痕迹,在它的必经之路(两堆柳条墩相距最近处)将细铅丝套儿拴住,大家就可以到冻得一米多厚的冰上玩儿雪爬犁去了。等到累得一个个满脸通红、纷纷脱去各自的皮袄,大家聚在一起躺倒在“獭头”堆里时(一种生在沼泽里的、根系成堆、形状像驼峰、上面的草长得很长、草叶有点刺手,牲畜都不吃它,但人偎在上面确有沙发般的感觉)。伙伴儿们拿出各自妈妈给带的“午餐”,大家相互品尝。噎着了,就趴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地吞雪吃。这雪,太纯净了!太细腻了!比海拉尔的大雪糕还甘甜、爽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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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着、“喝”着,躺在朝阳处,看着“獭头”上沉积的白雪像一份生日大蛋糕上厚厚的奶油,又像一位厨师的头戴着一顶厨师帽。每次这样惬意地晒着太阳的时候,大家都畅想着未来。草原的孩子们很“野”,离家外出游玩儿常常是百八十里地。
内蒙古高原上的丘陵被白雪覆盖后,你若骑在马背上奔跑时,左右的视觉犹如一条硕大、洁白的哈达在向你飘动着。我们常骑着马跟随蒙族的小伙伴儿,到离镇子很远的蒙古包去走亲戚。毡包里的生活特别好玩儿,牧民们把毡包附近的雪堆积起来,用的时候,把它盛到铁炉子上的大铁锅里融化后用它烧奶茶、做饭。用雪水烧出的奶茶真的别有味道,明显的感觉是:清香。额吉告诉我们:如果外出冻坏了手、脚或是脸,唯一的好办法就是用雪反复地搓,直到有烧灼的感觉就好了。
伙伴们最怕的是晚春这个季节,冰雪开始融化,洁白无瑕的雪原出现“斑秃”,不计其数的“草原鼠”又要出洞作祟了,丑恶的黑洞将逐渐侵蚀这个纯洁的世界……
草原,以它特有的胸怀养育着它的孩子,并使它们繁衍生息。草原给我刻骨铭心的记忆,不是那繁花簇簇的夏季景致,而是那皑皑白雪。如果你仔细地观察这晶莹的雪花儿,你会发现它在不同的光线下,忽闪忽闪地反射出异样的颜色,让你遐想无际。
几千年的“勒勒车”轮,轮回反复地压碾着这世代养育草原的白雪,然而,它却有痛无悔地继续默默地奉献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