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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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一抹夕阳染红了天际一边,远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让人有些厌烦。我背着书包疾步走出小区门口,迎面走来一位小男孩和老人家。他挽着她的手,蹦蹦跳跳,不知在兴奋地说些什么老人家一脸慈祥。经过我身旁时,小男孩以清晰响亮又带有几分撒娇的口吻,笑着对那老人家说了一句:“我希望奶奶能够长生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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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不老”?我像是看笑话般扬起了嘴角。“长生不老”。我愣了一下。被我藏在角落里的回忆如同山水画卷般舒展开来。原来我从不曾忘记。
还记得四五岁时,暑假我总是争着吵着要住在祖母家,一住便是整个暑假。尽管祖母家不比上海,只有一间装修简单破陋的老屋,门口一棵郁郁葱葱的香樟树。可我很喜欢那里。夏天极热的下午,我总与祖母一块搬个小凳子坐在那香樟树下,树上不知疲倦不知休止的知了声,燥热的微风穿过树叶缝隙伴着窸窸窣窣的声音,我逗着怀里抱着的小奶狗,祖母在一旁编着编结,是要拿去卖的,一坐便是一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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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场景是如此清晰生动,原来我从不曾忘记。
再大些后,祖母牵着我去集市上,我停驻在书摊前,盯着一套书迟迟不肯走。祖母看我喜欢,拿着自己的钱把整套都买下来了。当时我是蹦跳抱这那套书回家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幸福。也就是那时我奶声奶气地挽着祖母的手,对她说:“祖母最好了,我希望祖母长生不老!”
尽管那时家中不富裕,可祖母从未对我吝啬过。原来我从不曾忘记。
后来再回祖母家,我与父母总是不过久地停留,只记得离去时我坐在车里,祖母微笑着挥着手。车启动后,祖母的身影渐渐变小,变成一个点,直到看不见。她就那样站在那老屋前,看着我们的车子驶去。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里那简单破陋的老屋似乎更摇摇晃晃,那能抱在怀里的小奶狗也早长大了,只有那香樟树仍是郁郁葱葱。正如同不变的是祖母对我的爱,不求回报,默默无闻。
我想,我从不曾忘记。我从不曾忘记祖母如何伴着我的童年,也从不曾忘记在祖母慈祥的目光里流转着多少对我的爱。
“我希望祖母你能够长生不老。”真的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