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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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冷然色的天空,映照着尚未熄灭的路灯,天际还闪烁着几颗被世界遗忘的繁星。
镜子中的我也像被丢弃在肮脏角落里的布娃娃,黑色的眼珠上下翻动着,不屑地打量着这件浅蓝色的上衣。此刻,它浑身像长着刺,扎得我皮肤深深的疼。此时,指针转向5:30的那一刻。
也许是美丽的驱使吧,我将昨天加班到深夜正打着鼾的妈妈从睡梦中拉醒。她眉头紧锁,波浪卷的头发搭在肩头,松大的睡衣套在头上。说清原因,她的表情如一潭泉水中的涟漪,慢慢舒展,鱼尾纹也在那一刻扩散开来。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把剪刀侧身坐在我的床前,头发覆盖在她的肩上,宛如一件梦幻的长纱。妈妈招呼我坐在她的身旁,轻轻地拉住我的衣角。
“哦!可能是衣服拼接时多出来的毛头,我帮你剪掉。”她的声音是那样的柔,那样的细腻。
我将浅蓝色的上衣脱下,递给了妈妈,用手抵住下巴,坐在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妈妈翻出上衣的内衬,一只手拈住多余的布料,一只手握住剪刀,小心翼翼地裁剪着。不识趣的头发不时从耳边散落下来,妈妈只能暂时放下剪刀,双手拨动卷发,将它藏到耳朵后面。
这时,第一束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稀稀疏疏地洒落在妈妈的头发上,手上睡衣上。我这才清楚地看到,一根根怎么也掩盖不住的银发,那因整天劳动而变得粗糙的双手。她脸上有存着一抹浅笑,也许是因为刚刚睡醒,他的眼睛里布满根根鲜红的血丝。
回过神,我才发觉寒气袭人,眼角不知不觉已湿润,我急忙用手去擦拭,但内心却被一股炽热包裹住了,这股炽热,就像在大海里迸入一个热点,然后慢慢地,慢慢地散开,使幸福溢满心间。
那一刻,我感觉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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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剪完了,妈妈拎着衣服放到我的身前比划了一下,随即满意地笑了,我也笑了,那一刻她不语,我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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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就像一朵幸福之花,给予我快乐和幸福;妈妈就像一个蜡烛,给予我温暖,却燃烧了自己;妈妈就像大树的根,而我就是那棵,她给予我所有营养,却不图回报的……
妈妈,做你的女儿真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