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令人悲痛的清明
屡屡炊烟,飘弥空中,倒酒烧香,燃情抒怀。
——题记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又是一个令人悲痛却又氤氲着愁苦思念的日子。
外公生前总喜欢摆弄些花草,唯独最爱那海棠花——
花苞待放时,花蕾红艳,似胭脂点点,绽放后则渐变粉红,有如晓天明霞。那老屋门前的每丝海棠花色艳丽,花姿优美,柔蔓迎风,垂英袅袅,如秀发遮面的淑女,脉脉深情,风姿怜人。花朵簇生于顶端,玫红色的花瓣把蓝天都搅红了,朵朵弯曲下垂,如遇微风飘荡,娇柔红艳。远望犹如彤云密布,美不胜收,闪烁着紫色的花萼如紫袍,柔软下垂的红色花朵如喝了醉的少女,五肌泛红,娇弱乏力。
外公在每日辛勤耕种后都会好好照料它们一番,它们又怎么能不显现出自己的美态来回报呢?
可如今,外公已驾鹤西归,这花便无人打理了,即便在这生气的春天也泛着点点枯黄,也许它们也想为外公悼哀吧!
外公的坟前已散布着灰尘满地,仿佛只有这黯淡的颜色才能和这凄清的环境浑然一体,也许也只有这稳重的色调才能让逝者更舒心,更安稳。
几棵野草从岩石缝中打道而出,可却也耷拉着头苦苦凝望着埋藏在大地表层下的苦命灵魂,一旁的花也被凛冽的风卷袭着,花瓣儿也零散地飘落了,鸟儿和着调,拉低了嗓子,唱得意也凄凉、悲怆。
我们伫立在坟前,没有打闹之乐,没有谈笑之声,所有人都肃然起敬,深沉的眼神中已没有了杂色,失了魂落了魄的人久久凝望着坟,仿佛他能看透物质,他能见到那沉睡已久的人,可是这又怎么可能会变为事实呢?
手握一支香,抱拳在胸前,仍透着飘迷的烟雾注视着,凝望着,这烟似外公的灵魂紧紧缠绕着我,它不愿意去,可它最终还是被风给吹散了。
烟在冉冉升腾,它已熏出了我的泪,可我不愿将它移走,因为我唯有在这迷离的虚幻中才能感受到外公的存在,我才能再次将外公那饱经沧桑的面孔印入我的脑中。
烟雾腾空而上,在碧蓝的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又似外公那憨厚可掬的笑容,那久违的暖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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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屡炊烟飘弥在空中,这是亲人与死者想见的路径,这是亲人对死者怀念的寄托,这是跨越生死界限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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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珍惜眼前人,不要到了离别才悔恨哪!
花开深处永不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