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又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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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柔柔地洒在窗上,透过帘幔泛着暖意,推窗望去,桂花开了。一片灿烂,星星点点,讨喜的颜色迎着阳光有着几分炫目,似天上逝入人间的灿星。墨绿的叶青翠欲滴,却也挡不住阵阵桂香。这香弥漫在房里,竟是有些许醉了,但又萦绕于心头,影出一段段浸在花香里的记忆。
那时的桂花很香很香,弥散在整个天际。小小的我们懵懂地跟在自家家长身后,眼神怯怯地打量着周遭,有着莫名而不可言喻的畏惧,也掺杂着一丝丝期盼和喜悦。我们都是幼儿园的毕业生,还未懂得一个道理:一件事的结束是另一件事的开头。只是眼中的纯洁天真让人无比的怀念。自此,因着些冥冥之中的缘分,我们相知,相遇。
清舒一口气,嗅着鼻间的花香,拉出一个箱子,翻找着。
那是第一次的集体赛事。
浓浓的桂花香中,比赛赛的是跳绳,十个人,穿摇跳。我们初次接触,会跳的寥寥无几,但这并没有阻碍我们如火的热情,踊跃报名。确定完了人数,便是练习了。练习,是要下苦功的,我们却迎面而上,咬牙练习,身上也时不时有口子:或是被麻绳打到的,或是被绳子绊到脚摔伤的,又或是跳时不小心扭到脚的。更有时全都跳到脱力,瘫坐在地上。但我们的信心和意志没有被磨灭,而是更加明确心中的目标:第一!天天练,时时练,刻刻练,别人休息的时候再练。一天流的汗比吃的饭还要多上不少,甩了足足三条街。旁的人虽没被选去参赛,却也在边上帮忙,端茶送水,无微不至。
时间过得很快,比赛终是开始了。麻绳甩了起来,愈变愈快,我们的脚步也愈发急促。行云流水般的跳跃,动作敏捷,配合妥帖。乱蛙一样,是蹦跳的脚步;蛟龙一样,是挺拔的身姿;火花一样,是闪烁的瞳仁!“加油,加油,加油!”加油声此起彼伏,却意外团结而融洽。
渐渐,比赛进入了高潮,我们的心随着“哒,哒”的脚步而起伏,所有人的心提着。“加油啊!加油!”呐喊变成了嘶吼,嘶吼变成了尖叫,我们的心紧紧连在一起,一起为着集体荣誉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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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常常的哨音响起,一切落定,耳边空留哨子的尾音,绳声渐逝。所有人盯着裁判,气氛凝重。“172个,不错啊。”“耶——!”我们愣了几秒,旋即欢呼起来,震耳欲聋,大家拥抱在一起,欢喜之情不言而喻,脸上洋溢着的是满满的欢喜。恍然觉得,那时的桂花,好香,好香。
终是翻出了些什么,找到了那张照片,上面仿佛有着未放桂花的清幽香气。缓缓摩挲着照片,轻叹,微微出神。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灿烂,笑得阳光,但眼底的苦涩如袅袅的炊烟,是散不去的迷蒙。殊不知,微笑过后,藏着多少泪水?眼眶微红,鼻尖淡淡的桂花香蓦地有些苦涩……
我们的曾经多么美好,多么令人怀念!在这匆匆的六年时光中,我们一起哭过,笑过,也疯过闹过。仍记得那一张张灿烂的笑脸,可现在又隔得那么的遥远。我不曾,也不敢轻易忘记这六年的点滴,请容这些记忆永存在心底。请容我将你们的一颦一笑记在心底——我亲爱的老同学。
枝上的桂花又开了,你们可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