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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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我,又回到了充满回忆的老家,站在门口,默默望着那棵沿着房壁攀爬的,有着极强生命力的金银花,散发着淡淡的香,好似在诉说一段往事……
落叶在脚下痛苦地呻吟着,冰冷的铁门打开了,却再难合上……
丧乐从下午一直奏到太阳落山,我跪在您的骨灰盒旁,望着渐渐燃起来的熊熊烈火,愧疚与思念如同那在灰烬里苟延残喘的光,闪烁,蔓延……其实,它也只需要一个契机,就能复燃。而此时他们的跳动,也证实了,在那堆白灰里,无能为力,希望破灭了。抬眸望去,他,我的太爷爷,露出了笑容,但周围却映着一片黑白……
记得门前的金银花是他最中意的花,日复一日地照顾它,可在那天……
妈妈大声喊着我和弟弟的名字,我心里咯噔一下,朝太爷爷那屋跑去。门口,一群掩面的人,面色低沉,眼里有着浓得化不开的惋惜。我的心不断下沉,下沉。
进了房间,我看见爷爷和爸爸都趴在太爷爷身边,眼眸通红,向前走去。我看到,太爷爷那涣散的眸子里,写着惊喜与无奈。骨瘦如柴的手臂朝我挥了挥,用尽他最后一丝力气。他抬起她那乌青的眼睛,眼角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可我却读懂了千言万语。不久,他的手臂就重重垂在一边……
时光仿佛又回到从前,他总是喜欢叼着烟斗,眼睛微眯,手背布满了蜿蜒的皱纹,时不时从嘴里吐出一缕烟,味道很呛人。也时不时陪我玩会,拉着我去看他精心照料的金银花。
我离他好像很近,似是伸手可及,可又像隔了一层门,人各两方。他的两颊瘪了下去,眼窝深陷。他可能是困了,也可能是眼皮太重,抬不起了……
一步一步,他走得虔诚……
四月中旬,清风拂面,刚刚好的温度,金银花,正巧盛开。
那时起,我的心底也盛开了一朵花,名唤“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