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雨落江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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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雨淅沥,打湿了记忆。在烟雨迷蒙中,倾听雨落,梦回江南……——题记
浓烟的晨雾弥散着潮湿的气息,氤氲着这个普通的江南小城。登上一只小舟,轻点竹篙,在悠长的水道中徐徐穿行。屋、石和路都是一色的青,木制的门和窗,处处散发着古老而质朴的气息。温和淡雅的色彩不染纤尘,让心灵和肌肤一道,摒弃了繁杂,在这几乎攥得出水的雾气中,贪婪地呼吸。
雾终是渐淡了;天空显出青灰的颜色。这时,似乎有一丝微微的凉意,透过肌肤,清晰地传遍身体的每个角落。是雨吗?我猛地抬头,却看不出什么,只有皮肤感受到了那越来越密集的雨丝。有些茫然地低下头,却惊喜的发现了它的踪迹:一点一点小小的水涡,浅浅的、接连的出现;之后又迅速地消失,只剩青碧的水面兀自一漾一漾地颤抖,晕出一圈圈扩散的水波。不远处的一株荷,微测着头,似在沉睡;却不防被雨滴轻轻一拍,从梦中惊喜,略带恼怒地摇晃着它大大的脑袋,露出微红的面颊。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我呆呆地望着水面,尽力在一起一伏的呼吸中辨清雨落的声音。
起风了。在这个小巧的江南小城,连风都是那样精致:不急不缓,那样惬意地舔着你的肌肤,你却找不到它的形迹;只有它呢喃的细语在耳际提醒着你:“我在这儿呀。”然后又悄悄地带着雨丝,跑了,留下细碎的笑声在耳边依稀回荡。匆忙回头,却只见如蚕丝般晶莹而细腻的雨丝,急急钻入水中消失不见,只留下一迹光洁的背影。
雨丝渐渐结成了一片,仿佛给一切罩上了薄薄的青纱。周围的世界朦胧了,我的心却空灵了;浸润在江南连绵的烟雨中,不舍离去。这时,只听见几点清脆地碰撞声,乘着风,飘摇而至,回头,在青色的雨雾中,依稀一把素色的油纸伞;伞下,一袭月白的女子款款踱步,一对晶莹的玉镯在如酥的雪腕间,轻衬出袅袅的余音……
我不禁伸出手,掬起一捧轻盈的水,贴在耳际——
我听到了,江南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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