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头到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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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跑道这头望着那头,心情是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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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几分钟的延迟,被老师罚跑十圈。手心攥紧了,微微出汗。
老师一声令下,开始跑了。踏着前一个人的节奏,一步步,一步步。一队十个人,在这偌大的操场上,如一群蚂蚁般渺小。四周全是黑暗,如一只在黑夜中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心情急切地渴望摆脱这无边的黑暗。
操场边,一群学生正陆续走向宿舍。他们或有说有笑,望着我们,尽情嘲讽我那颗极度失落的心,或凝视我们,那难以捉摸的眼神之泛着丝丝同情。我多么想不屑地望他们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再次踏上跑道。但是我不能,心中那份嫉妒如黑雾般迅速溢满了我的全身。我多想加入他们的行列。开开心心,有说有笑地回宿舍,躲入那温暖的被窝。
时间久了,该走的人也走光了,双脚不再轻松,开始有了重量。不再加入另几人的谈话,双眼被汗水所遮蔽。不知是因为汗水还是别的,眼前的道路开始模糊不清,左右摇摆着。整个上半身的力量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般,似乎连甩去汗珠的力气也没了。大口喘着粗气,就好像整个肺连一点空气都没了。口中吸入的气似乎在未到达肺部前就消耗殆尽了。双脚不再轻快有力,踩在地上,仿佛踩在仅几厘米厚的薄冰上,是那么小心翼翼。
渐渐地,一个又一个体质比我好的同学超过了我。他们不再说话,摇摇摆摆的,像喝醉了就的大汉,正打着醉拳,踏着醉步前进呢。整个身体的力气似乎都随着口鼻呼出的气逃到了体外。以至于我只能感觉到双脚在前进只是通过别人的拉扯机械地运动着。看着前方无尽的黑暗,如一张大嘴,将最后一个人一口吞下。心中更加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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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挪到终点。
在跑道那头望着这头,心情不再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