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酸甜中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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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季的早晨,你听到竹笋拔节的清响了吗?请你仔细倾听,你会发现——它正踩响我们青春律动的节拍。原来,我们都正在成长。
长大,或许就是一夜之间突然发觉,长发已经垂到了双肩,渐渐领悟到了成长的滋味。成长,究竟是酸,还是甜?
夜深了,我的困倦在成堆的复习资料间蔓延。有人轻轻地推门进来,应该是妈妈,她总是在这个时候给我端来一杯热牛奶或送来一些水果。在我意料之中,一盘已经削好皮切成块的诱人的苹果在我眼前放下。最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上了吃苹果,一个接一个。喜欢看着它们白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慢慢变成锈一样的颜色,像可怜的伤口,但是在里边,还是雪白雪白的果肉。空气怎么也不能腐蚀到没有接触的部分。苹果的心脏永远新鲜干净,我想。
妈妈在我身边坐下,翻了翻我桌上一本摊开的书,并不说话。我停下手中忙碌的笔,吃着苹果,望着天花板发呆。两个人都沉默着,维持着夜的寂静。转念间想到,一直以来都是妈妈削苹果给我吃,而我却一直未尽到那一份做儿女的职责。突然觉得这个苹果吃着很不是滋味,它的酸味完全侵占了我的心脏。苹果酸,还是心酸?
总会有一天让妈妈也吃上我削的苹果,我在心中默默许诺。眼角的泪,伴随着这个诺言下落。
又是一个宁静的夜,我偷偷溜进了厨房,从冰箱中挑选出两个红苹果。洗净,削皮,切块,一系列程序完毕之后,我将苹果盛在了一个精美别致的小盘子里。这苹果……会不会是酸的呢?我有些犹豫。思忖再三之后,我把苹果端到了正在看电视的妈妈面前。“难得有一天自己削苹果吃了。”妈妈依旧盯着发光的电视屏幕,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这一番话,是赞扬,还是挖苦?我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地开了口,“没事干,所以就……就削了个苹果。妈妈,一起吃吧。”她愣在了那儿,盯着我不说话。半晌,妈妈将目光收回,示意我坐下。这个场景,又是一片寂静,静得仿佛不真实。
那天,一盘苹果吃得很干净,也终于让我尝到了久违的甜味。其实,就算是酸溜溜的柠檬,同样能够品味出甜的滋味,关键在于你的心态。
懂得如何将酸配制成甜,是不是我成长的见证?闭上双眼,我徘徊在酸甜的边缘,扪心自问。
成长的路途中,我一次次地清点行囊,发现自己多了一分甜,少了一分酸;多了一分成熟,少了一分幼稚;多了一分行动,少了一分幻想……行囊变得沉甸甸的,道路向充满酸甜的未来延伸。
酸酸甜甜,我在酸甜中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