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岁钱
真正的年味是从收到压岁钱开始的,反正我是这样认为。
欣喜地从一个又一个长辈手中拿到红包,指腹在红包上摩挲,似乎能透过红包感受到钱的质感。作为半个财迷,这种感受简直是享受,脑子里似乎诞生了一个小富翁,豪气地告诉我这些钱都是我的,可以用来干什么干什么。作为一个强迫症患者,我会一个个把收到的红包收集起来,把红包里的钱都放到一起,然后从几个红包里反复挑选,最后才从中选出样式突出的、我更喜欢些的一个红包,把所有被我仔细整理过的在手中攥得发热的钱放入其中。似乎大功告成。但对于自己,我总信不过,于是照旧给了母亲代为保管。
今年的压岁钱格外厚实,于是我准备藏在枕下,枕钱而眠的夜晚倒是别样的舒坦和安心。零点还差五分钟就有人放起了烟花,整点时,人们心照不宣,烟花爆竹轰鸣,大年三十和正月初一的交汇,没有人对这些嘈杂心怀不满,我想,所有人大多面带笑容,心所美好,还有的会在梦中报以祝福。
压岁钱是一笔神圣的钱,大约从我有压岁钱开始,这笔钱都或存或记在我母亲的账户。今年,父母亲鼓励我自己去开个账户,我只以为新鲜有趣,一口答应下来。一笔巨款在我的包中,不禁警惕起来,怀疑身边任何一个人,熟人也好,生人也罢,都成了我眼中潜在的犯罪分子。一路护送到银行才勉强松了松心。
我不知道的是,以我这年纪完全不够格开户,前台的阿姨这样跟我说:“满十八岁吗?”还没等我回答,阿姨继续低头说道,“满十六岁吗?”我摇了摇头。“监护人?”“不在这儿。”“那你回去把监护人带来,还有户口本和监护人身份证。”我呆滞地看着这个阿姨。“明天再来吧。”她终于抬头看了我一眼,回了一个微笑。我尴尬得扯出一个不算太失礼的微笑,高昂的兴致被灭了九成。
回到家的我灰心丧气,母亲听我这么一说差点笑出声来。她雄赳赳气昂昂地说:“你看,我这监护人很有用吧,你还是脱离不了我啊。”听她这么一说,抬起头,盯着母亲的眼睛狠狠地翻了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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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存完钱后,母亲还不忘调侃我一句:“虽然写的是你名字,但是没有我你就没有这张存折。”不过那时的我早就拿着存折开心地飞起,不在意某些人说的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