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恋那一味
一条铺着青砖的小弄,穿行在林立的老宅间。
我最爱那老人卖的炒米糖,宛若无数晶莹的珍珠组成的糖块,闪着诱人的光泽。咬一口,香香的,酥酥的。
奶奶总会在一旁嗔怪道:“慢点!慢点!没人跟你抢!”
一个雪虐风饕的冬日,弄堂不见老人的身影,似乎萧瑟了几分。我缠着奶奶:“我要吃炒米糖!我要吃炒米糖!”“小馋猫,奶奶也来试一试!”我就知道,奶奶总是顺着我。我快活地跟着奶奶,看她像个小孩似的,迈着小碎步,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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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舀了一勺糯米,把糯米淘干净了,泡一会儿,放到烤箱里烤,烤到有米香,取出来晾着。奶奶边忙碌边告诉我:“这是弄堂里的奶奶教我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奶奶又舀了一大勺子水倒进锅里,锅里的水很快咕咚咕咚地沸腾起来。奶奶颤抖的手一不小心将糖倒多了,她满脸沮丧,只好舀掉了一些水,慢慢地,慢慢地,继续熬糖浆。这样一个简单的步骤,她的神情是如此小心翼翼,仿佛是在完成一件神圣的任务一般。“奶奶,你真能干!”奶奶咧开嘴笑了,她的笑声在“咕嘟咕嘟”的糖浆冒泡声中显得格外温暖,铁锅里的糖浆在升温,那份爱也在升温。
奶奶把爆出的米跟糖拌到一起,装盘,等稍凉一点就开始切块了,我捻起一块咬了一口,有些粘牙,细细品位中,从未有过的浓郁甜味在味蕾中起舞,在舌尖盘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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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炒米糖喽!卖炒米糖喽!”每每听到街头的吆喝声,我唇齿似乎总绽放出儿时那无尽的甜蜜。
世间百味,独恋那份蜜甜的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