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难忘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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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的六年级是严肃的一年,六年级的我们成了笑声的绝缘体,学校也把我们管理得像个铁桶一般。就在所有严肃的老师中,有一位老师是大家最为喜爱的。她是老师当中学生缘分最好的,姓施,五十多岁,个儿不高,宽胖的体态,笑眯眯的眼睛,很迷人。
她的声音与我祖母的声音颇为相象,于是,又拉近了我和这位语文老师的距离。如果声音的相象是偶然,那她们的咳嗽便是温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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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祖母喜欢生煤炉,于是大杂院的一个角落就成了她堆煤球的地方。可是,隔三差五地,煤球经常少掉。一天晚上,祖母带着我去观察究竟,果然,看到一个人在偷祖母的煤球,我想上去抓住他,却被祖母拦住了。祖母故意咳嗽了一声,结果那人听到咳嗽声,急忙离开了。从那以后,祖母的煤球在也没丢过。后来,我明白了祖母的用意。一个大杂院,如果那样相见,大家都会万分尴尬。那一声咳嗽的暗示,远比当面的责难高明得多,于人于己都是一种关怀和爱护。
无独有偶,施老师也是如此。尽管六年级小升初的空气压得人透不过气,但大家爱玩的天性还是难以泯灭。在上课铃声响后老师未进教室前的这短暂的间隙里,大家就会放松紧绷的神经,尽情宣泄一会儿。而有些老师就喜欢在大家措手不及时搞突然袭击,抓住“现形”,然后不留情面地批评一些同学。结果往往是学生的情绪很低落,老师的心情也会不好,一堂课会在尴尬中度过。只有可爱而可敬的施老师,她走进教室前总是先咳嗽一声。听到咳嗽声,大家马上收敛起来,坐得端端正正。因为这咳嗽声,在接下来的40分钟里,大家都处于和谐的氛围中。
我们问过施老师为什么这么做?她说:“以伤害别人的自尊以代价的批评是得不偿失的。”的确,她的这一声温暖的咳嗽捂热了我们所有人的心灵。施老师和我的祖母一样,慈祥、温和。善于咳嗽也是一种发自心灵的智慧,它是给别人一个善意的提醒,它营造出浓厚的人情味,化解了正面的冲突和伤害。这,是爱,是智慧。
爱人者人敬之。敬爱的施老师,真的让我难一忘却。记忆中,这一声咳嗽,永远永远地响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