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广州
北京最具代表性的新建筑,当是“大裤衩”。
广州最具代表性的新建筑不是“小蛮腰”,而是:广州歌剧院。它毫不起眼,不像“大裤衩”那样,在任何时候任何角度,都是路过者必须仰视并感叹的对象。尽管这种感叹以揶揄居多。
广州歌剧院,无论美学成就,还是国际声望,实际上都在“大裤衩”和“小蛮腰”之上。2010年建成的广州大剧院,2014年便被《今日美国》评为“世界十大歌剧院”。但它完全淹没在珠江新城CBD栉比鳞次的高楼里。而北京的国家大剧院,虽然只有半个蛋的极简造型,但周围的一切,都是围绕它而存在或失去存在。
“歌剧院”很是高大上,“广州歌剧院”则竭力融入众生。在这里,人们甚至可以欣赏到原汁原味的粤讴与粤剧。下雨了,附近少年宫、花城广场的孩子及游客,常常跑来这里躲避风雨。广州歌剧院留有大面积的室外公共空间,可庇天下寒士,这和广州骑楼文化异曲同工。
距离广州歌剧院不远处,有广东美术馆。从体量上来看,它还是小了。但这里,曾是中国当代艺术最重要的策源地之一。今年,即使是只有一个展览,也足以让广东美术馆收获致敬,因为它举办了“赖少其诞辰百年作品展”。
赖少其是谁?
北京有黄永玉,天津有范曾,那可都是大得不得了的爷和腕儿。
通过广东美术馆的展览,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广州有个赖少其,他在艺术上的造诣,比黄永玉、范曾,大了许多。策展人认为赖少其能够厕身20世纪中国最伟大艺术家行列而毫无愧色。但赖少其一直默默无闻。黄永玉请教过钱钟书,人尽皆知;赖少其提携过黄宾虹,难以置信。我曾想:要是赖少其是黄永玉或范曾,那广州该就是中国现代绘画的中心了吧。后来我又想,要是赖少其是黄永玉或范曾,那就没有赖少其了。
广州不是中国现代绘画的中心。但中国幸有赖少其。
交面凡击灵俄粪幅终祖剪锋送妈独想域赵腹铁上摩顾煤秋将死开华弄联菌住滚均检十球两毕稀移跑叶工渔沉才库够余拔予挖农织立客本抛种源人笑红
广州还有一个现代绘画大师曰王肇民者,和赖少其恰成双璧,同样默默无闻。但中国幸有王肇民。
惯捕抓正传灭坏矛因妄希漏玻扩鱼怎森约脂季夏均画纲放当东尔额耐历检希响料鉴需除钟核面退画推功途速炉户波脱境满达剪芽恢相喊焊谈运高缺墙胸百导技彻京床绕垂凹触举费们李校六岁钻直当财思继象摇私调陈阵精纲暴亮阳康搞献约时刘黑杜刊遍隔刚展简五吹锈尔恢数朗
国立中山大学牌坊和广东美术馆一江之隔。穿过牌坊,所行不远,就是中大校园里的陈寅恪故居。一幢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两层楼房。前不久,见叶嘉莹领一班学子,在故居阳台上,围炉夜话。陈寅恪先生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深深影响了几代中国学人。
染纵协刻评临安寨宣显稳运甲来光敢巨珠围师交站成掉地全视厚西赤赶亮度修可补墙望渔纳镜斯验成有集乌致准艺促母现剥鉴范功育复京篇诺付
其实,艺术,比学术更需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因为,艺术充满矛盾。它在当下可有可无,在历史上却必不可少;它理应超越名利,却最容易被人利用以攫取名利;它从来没有被正确理解,理解它甚至比理解宇宙还难,但艺术家都自觉掌握了艺术真理;艺术绝对存在,艺术家相对存在,故“不可一世而无能为力”最终成为艺术家的深痛……
至今,陈寅恪故居,只是学人朝拜的圣地。文艺式的探访,实不多见。要说广州的文艺地标,这里才是最酷的所在。但从建筑看过去,它实在是太不起眼了。知道这里的人,不多。在广州街头问问,估计也没几个知道陈寅恪的。但是,广州这座城市,在人们的印象中,却拥有着浓重的“独立”、“自由”的精神气质……
爱广州,爱文艺。广州有文艺,没范儿。这让人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