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敬意
9岁的时候,随着父母亲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只知道他们接受了一家店,租了房子。那一天,我去凑热闹,见到了那位头发银白,身体却显得很硬朗的老奶奶,也就是房东的老母亲。
那是第一次见到她,就觉得她一定是一个乐观积极的老妇人,他十分和蔼,我们租的房子与房东家是连着的。
放学了后,我总喜欢搬一个大椅子与一个小凳子在后门口做作业,并不时地朝老奶奶家瞟个几眼,因为那时是夏天,他与我一样每天都坐在那里,手里不停地摇着一把蒲扇;到冬天的时候,我不再坐在后门口了,因为那儿有穿堂风,很凉,大人们还吓唬我说会得关节炎什么的。可是偶尔从院子里经过,老奶奶还是经常地坐在那里。目光定住了,似乎是在思索什么,站起来的时候,很怅然。
直到过了年后,好久没见到她了,我问妈妈她去哪儿了,妈妈叹了一口气,“与她儿媳妇儿闹别扭,回到老屋子里去了。”我的心凉了大半截。日子一长,我开始有些同情这个老人了。她遇到我的时候怕我听不懂方言,总是操着一口半方言半普通话式的语言跟我说话,还经常把我叫到她那儿,给我吃一些糕团。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而让我对这老人有了好感吧!
天气渐渐暖和了,也就是春天的时候,她回来了,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是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们婆媳俩和好了。
尽管我对她的了解不多,可是她的确是劳苦了大半辈子了。听妈妈说,老奶奶很小的时候就给人家做童养媳了,不太明白那个年代究竟是什么样的,但我清楚,童养媳无异于仆人,只为那活命的一口饭。
她不识字儿,农活跟她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如今依旧能看见她在田地里劳作着,她的动作利索、干脆得很。看着她的背影,也许你怎么想也想不到那竟然是一位年过七旬的老人。
曾与她聊过天儿,我调皮地问她关于她爸爸的事情,她说她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正因此家里很穷。听过大人们的闲聊,我还知道她三十几岁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就病死了,自己五十多岁时大儿子就死了,好像是因为车祸吧。
人生有三悲:幼年丧父,中年丧父,老年丧子。而这三悲竟然全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那么多年,她坚强地活着,抚养大自己的儿女,本应享享清福了,却依然在田地里劳作,对自己的生活没有丝毫的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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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浮现出她微笑的面庞,一股敬意在内心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