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种鼓点
周国平先生把人生比作穿行在林间的小路。行走在树林间,参天的大树遮蔽了对前方道路可能性的判断。于是乎,我想,大多数人便会循着前人留下的足迹,尽管面前小路交叉,充满了选择的自由和未知的可能。
但总有一些人,愿意踏上那未知的小径。“不紧跟队列行进。”梭罗如是阐释,“大抵是听到了另一种鼓点。”
这另一种鼓点,或激昂或低沉,却总是密密地锤在行走人的心头,振奋着他前进,而不必一步三回头,心生后悔。
那便是对未知世界的好奇探索与一往无前的少年壮志。这好奇驱动着人们踏上未知的路径,为解心中之困惑,便着手探索。可倘若这一切没有了壮志这层铠甲,那再多的好奇与探索也抵不住孤身行走的煎熬,一切已获得的便会如七彩泡沫,连同那尚未获得的,消逝在午后金色的阳光里,消逝得了无痕迹,如同在湖面投入石子,一阵波澜过后,便再不起一丝涟漪。
泰戈尔诗云:“天空不曾留下鸟的痕迹,而我已经飞过。”这话确实不假,可若是因怯懦而中途放弃,这样的痕迹全无,岂非可惜?马云,如今的中国首富,最初不过是一名英语教师。因着对商海打拼的渴望,对未知互联网世界的好奇与探索,他毅然放弃了众人眼中的“金饭碗”,而下海沉浮。尽管头三年他四处举债,可如今的他,凭着不言败的勇气,打造了国人尽知的阿里巴巴商业帝国。这“另一种鼓点”,给他的生命创造了无限的可能。
有时,这声声鼓点,催动的是心中高高燃烧的火苗,把心中高洁的志向,催动成熊熊燃烧的烈焰。这时,便不单单给自己的道路铺就了无限可能,也是给众生,乃至全人类带来了警世之音,甚至造福之举。
“宿命论是那些缺乏意志力的弱者的借口。”于是曼德拉没有甘于做酋长的宿命,反是积极反对种族压迫制度,向全世界传播了自由与平等的文明火花;普罗米修斯不甘人类陷于黑暗与饥寒的宿命,宁受悬崖老鹰啄心之刑,也要将光明的火种带到人间。
这“另一种鼓点”,使他们背离了传统的主流道路,却在丛林另一条路上,开辟出全新的、充满生机的道路,给后来者带去福音。
鼓点所昭示的精神的不懈追求,才是历来“不随队列前进”的人的共同核心。即使他们未在当世创造可能,思想的光芒却能穿越历史的洪流,埋下启蒙之花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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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贽的《焚书》、《毁书》,在当时被视为蔑视经典的邪说,却给民国时期不断抗争的人们带来希望;第欧根尼为阳光的温暖而拒绝亚历山大的官位请求,至今被传为美谈。其思想哲学,依旧为我们学习。
追随心中的鼓点之声,寻觅精神纯净之所在,才是通往绚烂明天的林间小路。
米兰·昆德拉有言:“生命是一棵长满可能的树。”那么,请在交叉错杂的林间小道,有时不必紧跟队伍,遵从心中的“另一种鼓点”,去探索那无限的可能!
那看似凶祸未卜的小径,也许潜藏着最宝贵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