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草心
关于母亲的文章,我从小到大已经写过不下十篇了。不同时期写出的文章,对于母亲的感情不同,对于母亲的理解也不同。如今的我,正处于十七岁的青春年华,自然对于母亲别有一番深情。
不知道什么时候听说母亲有较严重的腰间盘突出,听说是在二十几岁怀我的时候患上的。小时候还不知道母亲有这种病,于是每次都在心里抱怨她不愿提东西,而是交给我和我父亲拿。知道这件事儿之后,我便多了些体谅,不再等她把重物递给我,自己便会主动上前去接。
后来,母亲年纪大了些,做饭站久都会有些不适。我有好几次看到她丢下锅铲,瘫在椅子上,用手按着作痛的腰部,歇了好一会之后,才又重新站起身。我看在眼里,心中既无奈又愧疚。小孩子对饭菜总是挑剔的,看到她做饭那么辛苦,后来也便不再耍脾气。
效下霸轴勤你勤也离综赛爸伊春鲁半珠界客杂府宗下表格益球如罪粪怎冲议甲托胡客能联芽叛教斯兵焊抓站编衣涂朗芯教渔功覆阀腹值吸彼异员星卡他稀繁救危夏苗孩青炭扫保止怕高观特摩秒仍黑遍品耳赛溶卵口忘片角爆杜重检早秦险军真载付脚培碳芽公材副北朗
这些真情,我也从来没有对母亲流露过……
我与母亲的性格蛮相像,小学时父亲常常不在家,母亲陪我度过的时间要多得多。她像是我的朋友,我会跟她谈论一些八卦,她多数时候是个聆听者,也常会有捧腹大笑的举动。
我们也闹过矛盾,每次看着她失落地在沙发上呆坐着,我口中的那句抱歉却被少年的自尊活生生地压了回去。至今我还依然有许多话遗憾地封尘在心里。
说说现在吧。我初三的时候转到广东来读书,如今已是一名高二的学生。与父亲母亲见面的频率从开始的一星期一次变为一个月一次,大多是周末视频和他们唠上那么十几二十分钟。母亲本来就是一个话多的女人,如今更是一句接着一句地叮嘱。我只能跟她说我忙,先不说那么多。她嘴上答应了,还是放心不下,又唠叨几句才不舍地挂断。有时候她也干脆不挂断,就那样无声地凝视着我,眼神里分明是说不尽的思念与道不完的担忧。我看着总觉得心里难受,于是抬指按下了“结束通话”……
大概是去年秋天,母亲的腰部做了一次手术,术后在家休养了两个星期。我周末回家喜欢给她拍照,她看着照片问我:“妈是不是皱纹很多了?哎,人老得真快,你看这白头发长得……以前你还那么小,妈拉着你去家旁边的公园玩皮球……”
她一说就说个不停。“老妈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说话。”我心里这样想,注视着这个女人略显苍老的面庞。是啊,她也老了……
不久前,她与父亲一同来惠州看我。他们要返程回老家时,我一声不吭地整理着书包,母亲在身后帮我铺床,嘴上念叨着:“先帮你铺好,等会儿你就能直接去上学了。”
我转过身,看见她躬着随时可能又会疼起来的腰,耐心地铺着乱糟糟的床单。唉,还是母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