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里的话
轻轻推开记忆的窗口,一缕阳光掺杂着大地的气息正不偏不倚地投在桌角,仿佛在拼凑着记忆的碎片。眼前霎时浮现出那个面孔,那双既迷离又深情地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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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的列车在时空隧道中穿行,将我带回了一年级。那时的我只是一个黄毛丫头,满脸稚气,扎着两个小喇叭似的辫子。走起路时,它们总是不停跳跃,观察情况,真不愧为“小八卦”呢。这天,我走在放学的路上,“小喇叭”便开始不安分了。“听说把家中的大碗拿出来,装满水,可以看到未来的样子呢。”“真的?”“嘘……不要告诉别人。”我一阵窃喜,悄悄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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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趁无人,便打开橱柜,用手仔细挑选着碗,却始终无法落实。“哇,好漂亮,就它了。”我双手捧着它,生怕它从我手中溜走。几经周折,终于盛满了水。当我满怀期待的向那碗投去诚挚的目光时,心却突然碎了。碗中除了自己的影子,什么也没有。一只苍蝇落入其中,拼命挣扎,水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什么嘛,骗人。”我猛地一甩,那碗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那么刺耳。我开始慌张起来,连忙扔掉了碎片。处理好了一切,一阵轻盈的步伐来临。我抬头,与她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了。她的眼睛里似乎暗藏了一把剑,直刺我心。我双手交叉,跑了出去。
夜幕悄悄降临,繁星缀满天空,原本美好的夜晚却静得出奇,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你是不是打碎碗了?”“我没有”。说得心虚却又坚持抵抗。“我誏你说谎,小小年纪不学好。”她抬起手便是一巴掌。我不敢看她,知道此时的她一定是一匹凶恶的狼,像要吃了我一样。“回房反思,不准吃饭。”我哇哇大哭,跑到房间,趴在床上流泪,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不知什么时候,我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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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又传来。“唉,承认错误不就好了,也不知疼不疼。”一双温暖的手落在我脸上,很暖,像风一样柔和。我睁开红肿的双眼,说:“妈妈,对不起。”“记住,一定要诚实。”说完,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饿了吧。”我笑了,狼吞虎咽的吃着。她笑了,那笑容很甜,还有那眼睛,充满了爱,很深情,很美。
那双眼睛告诉我:
“你一定要诚实。”我终于明白了。“干什么呢,吃饭了。”门迎声而开,我又看见了那双深情的眼睛,不停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