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去强求秦淮的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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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这首诗歌,便是我最早对于秦淮的认识,薄烟笼水,酒肆飞歌。商女多情。明月清辉……即时侯我想秦淮河总伴随一些意境深远的东西。是和诗人、酒家、灯火、商女裹挟在一起的。沉淀了千年文化,历经了六朝兴衰。秦淮的风月是不是可以摞成一叠厚厚的诗集?厚重而由繁重的金陵城中,这充满灵性的琴弦,又能在历史的波荡中,发出怎样的文化之音?
时常会有遐想,在我看来,岸边的酒家是不可少的。在武侠故事里,许多故事得在酒楼发生才有意思,还得有个机灵的小二,搭着毛巾,一边呼着“这位爷…”一边站在秦淮酒家的牌子下迎接天下来客。一条长长的,有着青苔的石板路,古色古香的客栈。倚窗而思的少女,一如婉约的江南,华丽的画舫,秀美的清倌人,风流潇洒的公子哥,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还得有一轮明月轮船而走,邀上几个好友听听小曲,品品香茗,还可以“调素琴,阅金经”说说无风但婀娜多姿的桃叶姑娘,淡淡我笑他人看不穿的风流才子唐伯虎的风流韵事……
去年夏天,有幸去了一次南京,终于见到心中向往已久的秦淮河,却叫我大失所望。
入眼尽是霓虹闪烁,刺得我睁不开眼睛,被华丽装饰了的秦淮河仿佛一个珠光宝气的贵妇,曾经婉约秀美的江南少女早已不知去处,河岸竖起了高高的钢铁护栏,冰凉而冷硬,仿佛一道心灵的高墙阻隔在一个个向往的灵魂与秦淮之间,遍布的烧烤推位赶走了曾经如轻纱般笼罩在秦淮之上的薄烟。人流如泊,河宽已不过百米,仿佛它的灵性与血液已被抽取殆尽,它的水早已步入六朝时的清澈,商人,酒家,商女早已不知去处,再也听不到河上‘汩—汩的寻桨声’。在秦淮的灯影里,仿佛只有一轮明月依旧在坚守。
其实我不该如此的清澈,浮躁的是人心,秦淮始终是静谧的,流水带走了层层叠叠的历史,流逝了年年岁岁的时光,秦淮早已看淡了世事的变迁,风花与雪月,爱恨与离愁。只是无声的奔向历史的深处。
仔细想想,这世间许多事,便也如秦淮一般的流淌在生活中,消逝在生命里。秦淮河是自然的,她从不曾怨恨过谁,一切的繁华都是人类加诸于她得,是人们搅了秦淮的千古清韵,历史一页页翻过,时光一年年走过,灵魂始终是属于自己的,原本走马观花的我们又何必去强求秦淮的风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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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我心豁然开朗,在繁华的秦淮屹立良久,心中的浮华慢慢沉淀下来,像一泓清澈的静水,和流淌着的秦淮个共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