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心灵被野蛮
月辉不再显得那么重要,都市霓虹用七彩的盖头蒙住了它的脸。星空不再显得那么璀璨,浓厚的云层中增添了人心的功利,星星也为之蒙蔽。骄阳在弥留之际,放声嘶吼,无尽的悲哀染红周遭的云霞,像是控诉,像是悲泣。因为,它缚上了枷锁。
沿山路曲折前行,昔日林荫下那份恬静被聒噪的电锯声无情的剥夺,儿时与三俩玩伴攀爬的大石,也已悄然逝去。那条溪,我再也找不到,路过一条排水沟时。我隐约听到那声音在啜泣,我不敢回头,生怕认错了。因为这样的事太多了
我在绕过一片荆棘后,找到了令我欣慰的记忆。那是一个爬满青苔,刻满时光的石堆。这早先是一个废弃的砖窑。我每次来这地方总是来这逛逛,那时这里很清幽。我发现了些新的面孔——一些建筑垃圾。我原本以为,它只是被限制了,不料想,枷锁竟套的这样牢固。
我被这“物是人非”无情的放逐了,看着一路的繁华,我逃走了。想要找回那些被流亡的它们,不愿相信曾经历经锤炼的它们,竟会这样轻易的被剪碎,连留念的就会也吝啬不给。我一点一点的拾起那些支离破碎的点滴,努力的拼凑起那记忆深处的蒙娜丽莎。
那时的天,是蓝的。稚嫩的云彩在湛蓝的天庇佑下,显得那样纯洁。斜靠在摇椅上,庸懒的汲取太阳的呵护。蒲扇轻摇,我嗅出那一缕雨后春泥的芬芳,缠绕在视野的那端,深深陷入幼小的心房。雨后的夜晚,闷热中回荡着它的浅吟。墙角的蛙鸣,是那么笨拙。草缝间的虫鸣,是忘我的陶醉。不知在哪钻出的鸟,也将它的音符谱写在树的叶脉上,让风去奏鸣。零落散乱的雅致汇成了它的摸样,径直淌入梦乡。
惊醒的梦,总是带着遗憾。夜深了,站在阳台上,凝视喧闹的街市,浮夸的音律充斥拥挤的巷弄,看着看着,流露出些许的不快。轰鸣的厂房在嘲笑,北风抚起黄沙、纠集起尘埃剽掠着残喘的它。它的无私才孕育出这些贪婪的“现代”和那些自私的“强盗”。它倾注一切,为了它们的蓬勃。它大度的容忍,它们在它身上肆意的涂鸦。他曾一再谦让,它们索取的野蛮。它是一位母亲,一位年老且缚上枷锁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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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脸颊被贪婪刮花,它的肢体被自私重创,它的心灵被野蛮。还它一个笑容,就在太阳升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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