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接近边缘
窗外面又零星的响起了礼花的声音,像个陀螺一样又转丢了一年。这个冬天冷得让我欣喜,我依旧相信凛冽的寒冬之后会有洁白下浮现希望的声音。
班级还和从前一样,只不过改革中的学校允许我们给它打点的机会,于是墙上出现了一棵被粘得生硬的苹果树;窗户还和从前一样,只不过自入冬以来我从未见到阳光可以大片的洒下来,因为有光的代价是无孔不入的寒气;热水袋还和从前的一样,只不过它阴暗了一个夏天,上面那只貌似是小鹿的动物也渐渐残缺;桌子四周的人还和从前一样好,只不过因为坐在这里的目的不是一起放肆欢乐,所以常常没有理由难过。
文科班,一群女生聚居的地方,处处都是持家的气息,桌子上总是摆着不同样子的水杯,都很漂亮,也无一例外的易碎,每当看见一个新杯子来到班级时,总忍不住提前计算它可悲的生命,有时在朦胧的课间,一声清脆的破裂声,我便会闭着眼睛趴在桌上为那一个意料之中的宿命怀旧一下。为什么杯子这么多了,为什么它们这么脆弱,为什么好像和心情一样,穿梭在惴惴不安和阴晴不定之中。
满教室的毛绒抱枕,随时都有新买来的,随时都有被丢开的。会考前打扫教室,看到窗帘下曾被人抱着不放开的蓝兔子和那只瞪大了眼睛没有名字的小家伙,生活就是在喜感和遗忘中重复着不变的价值规律,只是围绕的基准由价值量变为了记忆量。也许是那只熊猫、或者是小龟的出现让之前的两位屈居在角落,也许是它的主人忘记了曾开心的从小店里抱回它。
在桌子的水晶板下压了一张世界地形图,我在图上马尔代夫那个小岛旁边画了一个小旗,左边是个可以转啊转的笔筒。睡着的时候似乎梦过了世界每个角落,可醒来时却得无奈的回答老师略带怒气的问题。笔筒上放了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卡片,一直没舍得扔因为上面写着一直善良下去,相信总会更接近幸福。有节语文课没兴趣弄懂六国有什么可论,猖狂的一时兴起在桌角可以露出的地方刻下了“北京等我”四个字,直到清醒之后发现没有办法抹去,索性轻轻摸着它们说也许那就是远方吧。
早上小心翼翼走在可以反射月光的大理石上,高中总是有机会问候月亮。然后随着匆匆的三路人流融进那座没有感情只有空旷的压力的大楼,预备铃响起时我在旋转楼梯口,正式铃响起如果幸运我可以赶到楼道尽头仅有阳光照在门上的班级。很奇怪时间越走越快,唯一可以见证一天确是真实的走过的是桌子上一个一个不同的酸奶盒,他们最忠诚,永远不需要考虑会不会离开我。只不过盒子上面的语言总是很没谱,为什么大果粒总告诉我用世界的美味爱自己,为什么妙士小房子总要强调自己有初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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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希望生活在繁忙充实没有任何唏嘘感喟的环境中,可是荒废为什么执拗的不肯让步,是自己没有毅力,是太过憧憬还未到来或是不会到来的生活。一本书上说高中你要学会一个人的路途,可是有一次真的是自己从东门走回班级,一路上总也不知道该如何享受一个人的悠闲,最后还是一路慌张的跑过身旁的三三两两,我知道根本没有人会注意为什么你只有一个人,可是我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那种势单力薄的不安心。有一个人一起走,就算不出声音,也多少知道那时的自己还算从容。患深海恐惧症的病人闭上眼睛就会看到压抑的海水自上而下,而我,只会看到自己的孑然独行,即使事实不是那样。
有一个夜晚我非缠着妈妈陪我睡,劳累的她很快呼吸平稳的睡熟了,我拉着她的手忽然想到了我平日的心不在焉和不闻不问。想起她早上比我还要早起的疲惫,比我念书还要沉重的工作,比我抱怨还多的强颜欢笑时,我忽然找到了小时候那个很爱她的小女孩儿,如今我心情不好就以沉默对待她的关心,以重重地关门声把她那句再见锁到门里,以不屑应付早上趴在窗户边告诉我系好扣子的温暖。所以我突然感到很抱歉,突然很想哭,突然遗憾的感触生活把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有一个人曾说不要让最爱你的人受伤,可是如果已经错了,清醒可以弥补过去不曾有的感恩吗?
不自由,我最痛恨的字眼充斥在呼吸中,哪怕尘埃都会循规蹈矩的沉降,没有时间看小说,没有时间看电影,没有时间写日记,没有时间随手画画……凭什么一点带有局促感的成绩就可以约束我,凭什么只有这样的教育方式才能把我们塞进校门窄小的大学。明明灯光很亮,却感受不到。
固若金汤的年龄都过了吧,越发的感觉好像生活在不真实的梦中。图书馆的一本书最后一页不知被谁写上了一句话,梦里不知身是客。消失的光年那首歌中唱,每个人是每个人的过客,每个人是每个人的思念。也许那边人走茶凉,我说不过如此,随心就好。
只是想有一只睫毛厚重、安静温柔的骆驼陪我,它不睡,陪我走向梦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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