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一双眼睛
依然是一个冬天,依然是这条热闹的大街,依然是各种车辆川流不息,打扮时尚的男男女女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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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裹着一身厚重的羽绒服,极不情愿地在寒风中匆忙地赶着。突然,一声哀号震住了我的心。出于强烈的好奇,我踮着脚胆怯地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张望,那是一个阴暗的角落,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挪动。那是什么呢?我继续向前走去。
我根本不会想到,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一点儿也不具备成为一个正常人的条件!手和脚完全畸形,显然失去了正常的劳动能力,披头散发的他隐约发出声音却不能说完整的话,在他面前孤零零地摆着一个长满铁锈的破盘子,里面零星散着几个硬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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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样的景象,出于人对悲剧的恐惧本能,我想转移视线,可正好尴尬地与他的目光对上。我该如何形容这双让我心颤的眼睛?在黑暗中,那双眼睛显得格外亮。他虽然不能说话,但他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则清清楚楚地写满了他凄惨的生活、幸酸的过往、期盼的心声、绝望的心情。他那双眼睛里到底装了多少东西?对生而不平等的诅咒,对路人冷漠的愤怒,对正常生活的渴望……这双眼睛在诉说着他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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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呆立在这热闹的大街上,他只能倚靠在冰冷的角落里,披着几件破衣裳,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多少人在他面前谈笑风生匆匆而过,偶尔瞥见便嫌恶地拉开距离,生怕近了会脏了自己的脚。我想不通为什么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会有这样一个可怜人无人理睬?我们常说的温情、和谐、助人都在哪里?那些大善人、那些公益组织都在哪里?
寒风拉回了我的思绪,我轻轻地放下5元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