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的眼泪
桃花笑着,笑出了眼泪,是感动?是牵挂?亦或是暖心?
——题记
桃花节,桃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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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株株形态各异的枝干撑起了满树的烟霞,矮矮的树桩伫立在松软的土壤上。来来往往观花的游人在这个小村庄留下了自己的足迹。“囡囡啊,我们去看桃花吧!”奶奶抓起正在吮糖的我的小小的手,笑着对着我小小的脸蛋。我笨滞地点了点头,便和奶奶走出了家门。我蹦蹦跳跳的这边跑跑那边瞧瞧,看着来来往往的游人,他们用着我们听不懂的各地方言交谈着。接着我跑到了一个卖玩具的小摊,用幼嫩的手指戳戳这个又碰碰那个,在我将碰到一把小刀时,奶奶从身后一把将我抱起,用那粗糙的手在我肉嘟嘟的脸蛋上抚摸了一下:“囡囡,我们看桃花喽!”
我和奶奶哼次哼次地爬上了看台,奶奶抱起了矮小的我。“哇——”我的眼中一定在放光,粉得水灵灵的一大片桃花林映入了眼帘,嫩得似乎有个人碰着了,就会有水滴滚落。也许是前一天下了雨的缘故,空气特别甜,天空特别深邃,静谧的云朵,漫无目的地飘着,或卷或舒。
我在地上闭上眼跳着,时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奶奶笑了,笑得像缀满云朵的天空那样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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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十年过去了。
家中没有一丝声响,只有我埋头疾书,笔尖摩擦着纸发出了“咝咝”声。一阵清脆的电话铃打破了这一平静。我心烦地接起电话:“喂?”“囡囡啊,桃、桃花…又开了——很漂亮……”。
第二天,我们的车停在了奶奶家门口。又是一年桃花节,人比以往多多了,比几年前的人数翻了几番,而我也比奶奶高了许多。
桃花节前一天也下了小雨,地上有些泥泞,我拎着个小板凳,扶着奶奶慢慢地出了家门。
奶奶那黑的发亮的眼在我的脸上扫来扫去,“囡囡…”“奶奶,我们去看桃花。”
走着,到了一棵最大的桃树下,奶奶坐在小板凳上,抬头望着。我也抬起了头,看不见天。一片粉的烟霞漫在头顶,一股熟悉的甜意又窜入了我的鼻,几滴水珠从花瓣上滚落至我的鼻尖,我用手一抹,是桃花的泪水吧!又见祖孙聚,她们也激动了。
许久我们离开了桃花树底下,走在两片桃花林中央的小道上准备回家。
奶奶颤颤地迈小步走在我前面,我拎个小凳跟在后面。
“玲珑骰子安桃花,入骨亲情知莫忘。”
风拂过,桃树上的烟霞起伏成一波深粉的海浪。我停住了,带泪的朵朵桃花漫漫摇曳。奶奶,离我十米开外,她回过头,如画的眉眼,灰白的发,这世间再也没有别的颜色。
奶奶手一挥,“囡囡…过来。”
“嗳!”拎小凳的我飞跑到奶奶身边,搀扶着她,一起回家……
桃花还在风中流出莹润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