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与文学的双重积淀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传统的佛学经典语论中,被世人熟知的有这样一句:“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这说的大概是:从一朵花里就可以看出整个世界,用一片叶子就能代表整棵菩提。佛学是门博大精深的学问,那许多高深的哲理是我们这些正在成长的年轻的思想所无法参悟的。同样,对于这句时常萦绕在耳边的“名言”,我仅仅只能做一些字面上肤浅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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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不仅是在传统的佛学中有“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思想,早在18世纪,英国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布莱克,也曾在一首名为《天真的暗示》的诗中这样写到:“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我想,不论是佛学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还是文学的“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它们要表述的意思应该都是大致相同的吧!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是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的原始哲学。 对于我们整个人类来说,生命应该是没有止境的,物质也是永恒发展的。但是,在天体的转动和岁月的轮回中,我们却分明地看到每一个个人所拥有的单个生命在时空轮回中的单薄无力,我们这些单个的个体在宇宙中渺小得恐怕不及沧海一粟。然而,活着的人们是不甘落没的,即便是痛苦,他们也希翼着。于是,一个人的希翼传给另一个人就是两个人的希翼,两个人的希翼延续下去,就是一个民族的希翼,一个民族的希翼传给另一个民族就是两个民族的希翼,两个民族的希翼再延续下去,那就是整个人类、整个宇宙的希翼。做为个体的、自我的个人来说,希翼是卑微的,但是若干个、千万个卑微的希翼凝结在一起,就是一个物种巨大的生命力。人类的个体在一代代的更新着,人类的历史在一天天的漫延着。多少朝代在我们的身边升起又降落?多少文明早我们的眼前生长又衰退?然而,生命这一物种却穿越过时间和空间的阻隔,顽强的延续着。
“把无限放在掌心/让永恒收藏刹那”是生命永恒存在亘古不老的原始见证。无限的人类历史可以由有限的人类个体来串织;无极的时空宇宙可以用有限的沉浮人生来度量。永恒的笔端能够记录人类文明的变迁; 历史的书卷可以承载岁月沧桑的巨变。当历史的车轮碾过人类的发展足迹,会有无数的文明在道路两旁绽开;当宇宙的尘埃在这些文明上落定,又一个美丽的春天即将烽成。如果这样,那有限与无限的概念是否可以交换,或许就根本无所谓有限无限的概念了。那么,有限的将是岁月时空不已的轮回,无限的却是人类灵魂深处那有力的羁绊。当有限与无限已无所谓界线,那人类便无所谓永恒与收藏了,更无所谓个体的生与死,这才是真正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的境界。
“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一朵野花一个天堂”是人类个人生命充分的自信与自由,凝结起来就是一个广袤且博大的物种之起源的理由了。从一个卑微的个体生命中我们有可以清楚的看到这整个物种的生命力,这却正是“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永恒把一刹那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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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首诗,看到这里,应该觉得它就是对人类生命中自信与自由的讴歌,可它的题目却偏偏叫做“天真的预示”,作者何谓之以“天真”二字呢?这样以来,意义岂不是大相径庭了?是作者对生命含蓄的嘲讽,还是对仕途无奈的自慰?我恐怕是无从猜测了,因为我对布莱克的了解仅仅是停留在字面水平的阶段。我只知道布莱克非常讨厌大哲学家培根,有些恨之入骨的意味,并认为大诗人华滋华斯“不是诗人,而是一个同所有真正的诗歌和灵感为敌的邪教哲学家。”他们两边,一边是浪漫主义者,一边是现实主义者,思想上的分歧可见一斑。并且从布来克的另外一首诗《沙子》中也能得到一些眉目:“嘲笑吧/嘲笑吧/伏尔泰卢梭/嘲笑吧/嘲笑吧/但一切徒劳/你们把沙子对风扔去/风又把沙子吹回”。但是,如果要真正的更深刻的了解布莱克原本的思想,还需要更深的历史与文学的双重积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