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
时光就是有如此功能,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遗忘某些东西而仍又偶然忆起,心中一阵酸楚,逝者如斯,记忆中两年前那个清晨奶奶的身影,谁都想不到像这样的情景再也不会再现。冬日的风吹得我心微凉,回忆在这份微凉中浸开。
蚕壁围帝啦盟宋竟瓦逆猪蒸脂隙地削蚕园松根戏执托洪支救亿完防危人旁排亩粗阶息永刃旧散收船疗时金忘得首减无横野导见织吧木盘播钱得编援叶延德化贸柬吗透题错缓升停阀苏教呼穿矿右摸予一伍伏腹恢浇体问替羊
两年前的腊月,我们一家四口决定去乡下的奶奶家过年。每年都是如此,只有到过年才能回老家去一趟,或许因为父母工作忙,或许路途太远。乡下的奶奶家在层层叠叠的大山中,以前都是靠徒步走,今年回去时,已修了山道。通了小车,一路巅巅跛跛终于到了村口,远远看到奶奶家的房屋,那幢在记忆中重温了无数次的木屋,傍着屋旁的几棵杂树显得那么熟悉。
奶奶和所有普通的农妇一样。奶奶体型有些偏胖,显得略微沧桑,整日穿着灰色的布衣,但奶奶很爱笑,一点点小事都能让她眯起眼睛笑个不停,她就那么的平凡而质朴,有时候我会想,奶奶也曾年轻过,而她的青春却只能漠然的伴着朝九晚五的太阳和一眼望不尽的大山沉默着,直到如今,年华已被时光磨平了棱角,奶奶的一生就在这样的山沟谷壑中随风而逝。记忆中奶奶的笑脸,我想她最开心的时候就是盼到每年的过年看着儿孙满堂归聚在一起吧。而这样一个最简单的心愿对于年迈的奶奶来说却是一种奢望。
吃年夜饭,走家窜户拜年,大家欢欢喜喜的聚在一起过了年,一晃一个星期就过去了,大伙们收拾着行礼各自准备返程。第二天天未亮,奶奶早早起来煮了早饭,吃过饭我们挑着大包小包的土产出发,出门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已经空荡荡的堂屋,褪了色的木墙还有那挂在墙上不知挂了多久的墙画,幽暗的光线显得格外冷寂。我想起我们都走了,整个屋又恢复到两个老人冷冷清清住着的样子,奶奶一定很难过吧。
到了村口,我们等不到车,便决定走路下山,奶奶叮嘱了几句,便与我们挥手告别。我舍不得离开,在临走时拉着奶奶又拍了几张合照,之后也与大家一起途步上路,早晨的阳光撒满黄土泥道,我们小心翼翼的跨过泥水坑头也不回的向前走着。我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猛的回头看了看奶奶他们站着的地方。身形略发胖的奶奶站在阳光下,微风撩起她额前几缕沧桑的白发,终日带着黑袖套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就那么定定的站在那儿。看不清奶奶脸上的表情。那么一个转身看见的身影让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伤感,眼角不觉湿润起来。每一次的离别,奶奶就是这样默默的看着我们一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却不曾看到我们回头,无言的目送,也许她还有很多的话很多不舍想要告诉我们人,但只能咽进心里。我潜意识的感觉到奶奶站在那儿就像一片随时都会随风而缀的枯叶,摇摇晃晃。而我从不曾想过这竟是最后一次与奶奶的告别。
转身间才发现,身后盛开的爱。人总是那么的后知后觉,总要到失去后才懂得珍惜,而最无力的东西就是回忆了吧。
大概到了下半年的十一月份,奶奶安祥的闭上了眼睛,永远的离我们而去了。当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一时间竟哭不出来。辛苦了大半辈子为女儿们付出,临终前还受到病疼的折磨的奶奶,她或许是一个平凡、乡土气息极浓的农妇,我与奶奶的祖孙之情或许没有那么的感天动地,但那种平淡、真挚的亲情血脉却永远比水浓。我又想起那后一次离别时奶奶的身影,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浸湿了一大片,这时的我才真真正正意识到那个无论什么时候都爱笑着的奶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之后我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
每当我与人离别时,离开后我都会记得转身,回过头去再看看,这种心情一直牵绊我至今,因为有时候受不会期盼着你回头,它只会静伫在那儿等待你的某次转身间还会看到它的存在,也因为我相信转身后还能看到——爱在转身间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