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城市
立冬不久,气温骤降,寒风乍起。刚迈出大门,凛冽的朔风便向我袭来,虽已裹上厚厚的大衣,我仍感觉到砭骨的寒冷。
在这样一个清冽之晨,我和父亲提着篮子去了菜市场。狂风凄厉的怒吼声跟了我们一路。
卖菜的小贩将小半条街都占据了,琳琅满目的新鲜菜随处可见,也摆排了些卤菜和早点摊。大街上,吆喝声、吵闹声、讲价声声声入耳。
父亲在街上转悠了一会儿,略拣了几样菜,便领着我朝市场里面走去——那儿是原本的菜市场。然而,进去一瞧,真正卖菜的摊位却少有人摆上菜来,空荡荡的略显冷清。
沿着狭窄的小道走到一家菜摊面前,我不觉眼前一亮。与别处不同,这家菜摊的蔬菜品种挺全,分门别类地摆着,红红绿绿煞是好看。
我不由瞅了瞅摊主——中年妇女,枯黄的马尾辫,沧桑的面容,以及温和的微笑。
她笑吟吟地主动问我们:“想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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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停了下来,向她询问着菜价:
“豆角多少钱?”
“两块一斤,都是嫩的呢。”
她一面回答,一面给另一位挑了四五样菜的顾客称菜、装袋,动作麻利轻快。那位顾客付钱时,她又顺手搭上了几根小葱,笑着说:“炒菜放点葱花更香。”
父亲挑拣时,又有几位顾客被吸引了过来。
“这洋葱多少钱一斤?”
“萝卜是新鲜的吗?”
“香菇怎么卖?我要两斤。”
这下她可忙了,一边称顾客选好的菜,一边给另一位顾客找钱,同时还要回答其他人的询问。然而虽一心多用,她却没有丝毫忙乱,仍旧从容不迫地笑着,干起活来更是干练迅速。
父亲把拣好的豆角给她过秤,她瞧了瞧秤杆上的刻度,笑着建议:“还差一点儿够一斤,再加点吧。”说着又挑了些嫩豆角,看看足一斤了,便装好递给我。
这时我猛然发现,她那黝黑的双手由于长时间接触沾了水的蔬菜,已被冻得红肿。手指开裂的地方用创口贴缠着,那些创可贴本是白色,现在却染上了岁月的浊迹。
心中情感的波涛汹涌而来,酸酸的,不可名状。
想来,卖菜人最难熬的无疑是冬季。每天,顶着彻骨的寒气早早开始忙碌,摆好摊位等待顾客。他们将苦与累深深藏在心中,始终以笑脸相迎,辛勤操劳着。试想,若没了这些卖菜人,城市居民要想买到新鲜蔬菜会是怎样不便呢?他们,是这个城市不可或缺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