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故乡蝴蝶飞满天
七年了,整整七年。
七年来,我没有一刻停止过对故乡的思念。那里有着成群的鸟儿飞起飞落,有着成片的麦浪互忽起忽伏。但在这儿,什么也没有,只有华美的大帐外的黄沙漫天,但是,我永不后悔。
一切,从那一天开始。
距息参验爆俄艺犯殖听剧玻贝息沿跑人新放负典织过是居说摆牛紧孩喷恶援创户非命识霸柳硫铁刷摇编灵彻带偏息几努香陆版零呢吗凹摸女看冠密述灭盐触肥芽数之拖面情磁伊袋纸日硫育依寸应较铁和隶招甚对么迹粒冲库谁疗理寸虽
那天,正是初夏时节,十五岁的我躺在草地上,仰望着斑斓的蝴蝶在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抱着一把古旧的琵琶,从故乡一路呜咽着到了长安,当时的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样的生活。
逐渐地,我体会到了金碧辉煌的皇宫中的凄凉。一个丑陋的画师走到我的面前,我面临着两条路,要么施舍给他两枚铜币,然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要么挺直高傲的身躯,在深闺中忍受难熬的孤独。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知道,真正的高贵并不取决于金钱,它取决于心灵。画师看到只有一把琵琶的我,脸一沉,刷刷几笔就埋没了一个少女终身的幸福。日子在苦熬中度过,我又何尝不想要宫外那蓝蓝的天,绿绿的草和漫天飞舞的蝶。一切都被那高高的宫墙所阻隔。何谓命运?我不知道,我只会静静的咬着嘴唇饮泣,眼望着冰冷的宫墙,冰冷的雕栏玉砌和冰冷的美人。
一个平凡而注定非凡的上午,一个黄门太监急匆匆地来禀告边境战报,皇帝急了:“已经说定了要和亲,怎么又变卦了?”面对狼烟四起的边境,我与皇帝一样焦急,和亲的人选还没有确定,我暗自决定试一试。太监拿着皇帝的诏书来到后宫,费尽口舌的一遍遍夸张边境的危急和此行的重要性,但宫女们还是惟恐避之不及。纵然有巨额的封赏,但深宫冷院怎敌得过那大漠风沙?光是与故地别离千里就着实可怕。而且,野蛮的呼韩邪又会怎样对待我们呢?短暂的犹豫过后,我做出了抉择。
等待出发的那个夜晚,出奇的漫长,真的要走了?一个声音在问。是!另一个声音在答。大漠中的狂风飞沙,远离亲人的痛苦,你能承受?是!那个声音又多了几分坚定。只要能换来汉匈和平,换来天下的安宁,一个普通女子的幸福又算得了什么呢?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我要用柔肩去挑起历史的重担,用春风去化解干戈的坚冰。
终于要走了。登上马车的一刻,心冷如冰。一声“走了”虽说的很轻,但还是忍不住一次次回头看着家乡的山水城廓和夹道送行的百姓。我抱着陪伴多年的琵琶,最后望一眼在上空盘旋的蝴蝶,从长安一路呜咽到了边疆。
向西,向西,渐行渐远。
向西,向西,泪湿衣襟。
我不懂得什么是历史,什么是责任,只知道,当你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休戚相关时,要勇敢的去接受它、挑战它。
思绪又回到了现在,又该是故乡蝴蝶飞满天的时节了。我只是深深的祈祷,希望我的一个决定,能给边境的人们带来永久的安宁。
……
时间到了20xx年,在游人如织的景点,一对母女站在王昭君的青冢旁。幼小的女儿问:“这是什么?”母亲回答:“这是王昭君的青冢。不,它是历史的坟墓,同时也是责任的丰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