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遐想
一个人的遐想到底能到达何种地步?就如同鲁迅说看一个露了膀子的女人,我们便心猿意马。就如同我想到胡美女,那就不光能使我想到素月清辉下一袭白衣一曲笙箫,抑或泊船烟渚处一江秋水(这句违心至极的话实在让我彷徨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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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致命的杀器恰不是梨花带雨,反倒是比之孔雀翎的微笑。好比她第一次给我的正面,那笑容如酒香般醇美,便使我想起子健的《洛神赋》,想起苏子的《水龙呤》,想起后主用泪写的《花蕊夫人》。我恨她不是出身在江南丽人坊,撑了把渲墨的纸伞,踏着青石的跫响,应该是杏花春雨时,又或者断桥残雪处,踽踽而来。她淡然一笑,恍如便能化去九川之冰冻,便能瞬息武王之愤怒。我确定那一刻,我想跑到超然台去,我想泛舟西湖的月光下,我想跟着萧衍追随太荒乘着风绝尘而去。我常想,如果刘彻在,他会不会舍了阿 娇;相如会不会为她作赋;曹公会不会为她筑雀台;明皇会不会梦里伴清泪;赵佶会不会为她夜翻宫墙;云南王会不会为她冲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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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生抱着信柱死了,因为“错过比等待痛苦”;重瞳子项氏自刎了,他喊着张爱玲的“我们已经错过”;志摩遇难了,他写下遗言: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范仲淹独守空城慨叹:微斯人,吾谁与归?由此,休谟和柏拉图有了骂女人的根底。红颜祸水…我想。
钱钟书说:两棵孤立的树,偏偏中间要结蜘蛛网。所幸我却遇到了你。
言归正传。
我一直说,是你和小飞改变了我对女人的看法,这话不假。我们的陈腐文化漫漶至今,有多少人还受着流毒的危害:我们还恪守着女人当“静如处子”的条约。然而你们不是,你们是陌上燃燃的山花,白鸟迟留,本就是你们的天性。你笑着对我说,你要等一个人四年。谁能料到你洒脱至于放任如此。《诗经》说:我心匪石,不可转矣;我心匪席,不可卷矣。谁能想到你竟透悟的如此淋漓尽致。《知北游》论道,但甚么是道?老子说“道非道”,在你面前如同一纸空话!而道本来就是空罢了。
哎,终于写完了,想起张可久的:扣床独啸,不知今夕何夕!本文诸多章节纯属个人感触,少不得有管窥蠡测之嫌,史家说“自成一家之言”,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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