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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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冬天总是来得悄无声息的。好像秋收还在眼前,好像还记得在为晚秋的落叶飘飞、衰草凄迷而叹息,也就只是刮了一两阵西风,下了一两场细雨,手机里不失时机地冒出降温到零度的短信,才猛然觉得冬天到了。
其实,秋和冬的界线现在是越来越模糊了:走到野外看看,树叶并没有完全脱尽;草根还透着点点绿意;西北风吹来,冷过一日两日,等得乱叶满地,窗外的天气又会是日光洋溢、蓝空高爽了。但也正因为此,倒给江南的冬天带来了一种别样的情调。
试想,早晨,在太阳晒尽了地上的一层白霜之后,乡村房前屋后的空地上就聚集了一群老翁小孩。背后是旧的泥墙、新的草垛,面前是白花花的阳光。老翁点起纸烟,腾开袅袅青烟,小孩跳前窜后,散开朗朗笑声,几只无事的家猫在人的脚跟蹭来蹭去,懒叫几声:这样的一个曝背晒日的上午是否叫人向往?
在这样的午后到田野走走,那更是冬日带给我们的一种享受。偏西的太阳暖暖地照着,碧空青天无一片云丝;广袤的田野里绿意盎然;在长满衰草的野径上缓行,路边不时会钻出一两朵不知名的小花;池塘里的水是静止了,静得让人觉着是块凝滞的碧玉;头顶偶有一两只麻雀飞来,丢下几声叽喳,又应风飞远。到日头西坠,点一支闲烟回家,“又得浮生半日闲”的感慨会油然而生。
冬天是少不了雨雪的。我喜欢这样的雨天:冬雨潇潇而下,淋湿了没有落尽树叶的枝桠;无声落在黛瓦之上,滴到檐下的青石板上,发出嘀嗒之声。于是人会渐感寒意袭身,于是慵懒拥被,或听听雨声,或手卷闲书,或想想心事,或闭目神游。若是下起雪来,那又是另一番滋味。晚来欲雪,聊饮一杯,那是古代文人的风雅,凡俗如我辈,则可早早地回到家里,一家人围炉而坐。窗外雪落在树间草丛,发出瑟瑟之声;屋内红火烧在炉膛,火舔着锅底发出丝丝声响。有妇寒衣补炉边,有儿文章写灯下,面对此种情景,心中就会升起阵阵温暖。
处在冬天,想着冬天风晴雨雪的种种境况滋味,会感觉到一种悠闲。一直以来都在找寻喜欢冬天的理由,其实冬天的情调就在于这种悠闲。只是在体味冬天情调的同时,我却不知,在浮生当中,这样的悠闲又会有几多?又有多少人体味到这种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