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味与幸福
午睡醒来,夏风穿堂而过,风铃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坐在桌前,剥开一粒粒碧绿的莲子,细细咀嚼。
洁白的身子,包裹着苦味的莲心。
莲子,在唇齿间留下难以名状的滋味,丝丝入扣,渗入无言的午后,散化在周身的静谧中。我,独自品味。
老家有一处荷塘,每年暑假,我总爱穿行于袅袅清香中,欣赏满塘脱俗的清丽。
那是一个朴实的渔民家庭,男主人是个精瘦黝黑的小伙儿,赤膊坐在路旁,将荷花插在大大的塑料桶中,与莲蓬和鲜藕并列着一字排开。在他不远的身后,是风吹荷叶的起起落落,是阳光在莲蓬上的肆意跳跃。偶见荷花瓣上点点晶莹,是昨夜的露水,安睡在嫩粉的花瓣上。
他拿出新采摘的莲子要我们品尝,淳朴的笑意在那被烈日晒得亮黑的脸蛋上散发出温暖的气息。
幸福,从来只是我们的主观感受,没有什么可以度量它的长短或价值。许多时候,感觉幸福总在别人身上,就比如我站在田垄上想象那一家人的快乐,真实情况我却不可能全部了解。与痛苦一样,幸福同样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思绪慢慢沉淀,落入生命最脆弱,也最坚强的底层。有一些力量,在那里滋长,这过程仿佛一颗莲子在泥土里觉醒与挣扎。因为洁白的身子,包裹着苦味的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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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荷人的小屋前,晾晒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被单和衣裤,在和煦的风中招展着,挥扬着它们的幸福和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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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路上,我便想,若我们也这样生活,多好。而终究只是“想”而已,我们的车子路过雨后草木疯长的田野,经过涨水的小河,又回到熟悉的喧嚣中。拥挤的人群、高耸的楼房挤进了我的视线,在被切割的天空下,远离着泥土和植物。
现实就是这样,我们注定要不断去接受。种荷人的快乐在我们的眼中,却并不一定真实存在于他们的生活。子非鱼的辩驳,是不休的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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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从来只是我们的主观感受,没有什么可以度量它的长短或价值。许多时候,感觉幸福总在别人身上,就比如我站在田垄上想象那一家人的快乐,真实情况我却不可能全部了解。与痛苦一样,幸福同样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思绪慢慢沉淀,落入生命最脆弱,也最坚强的底层。有一些力量,在那里滋长,这过程仿佛一颗莲子在泥土里觉醒与挣扎。因为洁白的身子,包裹着苦味的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