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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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都去哪儿呢?还没好好享受生活您就老了。母亲有多吝啬呢?母亲多大年纪呢?不知从何时起,那一条条皱纹不断登脸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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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一本本家庭账簿,记载了柴米油盐大大小小的角角分分,她的女儿觉得她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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购物是生活的的必需,稍微“富裕”一点的贫农也会隔三差五去消费一回。她们家前几年并无置办车的能力,等手头有了点钱但却不敢随波逐流,于是自行车成了她们一家四口外出购物的唯一工具。推出两车,轻装上阵,父亲一辆载着她,母亲一辆载着弟,两车并列骑行,坐在后座上看沿途风景不断变幻,就这样一路驱车前行,好不惬意。
到站,停车,上锁。二话不说便来到第一站——菜市场,菜市场里人潮涌动,热闹非凡。新鲜的黄瓜、萝卜、白菜、鸡、鸭、鱼,肉跃至眼前却不为人所动。父亲不屑一顾却径直走向一小摊位前……继而来到第二站——服装店,母亲审视了一番店门前张贴的一则促销公示,方才进店。店内陈设简单,只有寥寥几位顾客,显得有些冷清。最引注目的是一件件“灰头土脸”的衣服挂在货架上。母亲打量着这些没有华丽包装的衣服,将它们从货架上取下,与父亲对视一眼后便付款买下。这些没有华丽包装的衣服。是她为自己的子女和丈夫购置的。
一次次从果树上,菜园里,采摘新鲜的果蔬去拜谒她的母亲,她的母亲(我的外婆)也觉得她吝啬。
和往常一样她去“拜谒”她的母亲,顺便和老人家唠起了家常。“昨天隔壁家王奶奶的女儿回来了,一回来就是给钱买物……”外婆打开了话匣子无不羡慕地对我母亲说道。母亲愣住了,外婆在自家女儿面前吹嘘别家女儿的种种好,对母亲来说何尝不是一种奚落。回家后,母亲情绪低落到了极点,一改反常竟像个孩子般地掩面哭泣。我不大懂成人的世界观,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母亲,但我懂她的吝啬啊!好几次我瞧见她拿出积攒的钱,像个贼似地塞到外婆手中,在外婆动手术的期间她也日夜不停地守在外婆的病床前……我吝啬的母亲啊,您的吝啬都留给了自己,等女儿长大挣钱了,女儿绝不允许您因吝啬委屈了自己!
我想,我大概懂了,时间在母亲从事农桑中逝去,在她的根根白发上流失,那一条条皱纹?!从她的女儿出生开始便偷偷爬上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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