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一脸单纯
很多时候的我,总穿着宽松的外套,下面配一条黑色的长裤,独自穿行在喧闹的人群,眼睛里是寂寞和倔强。风常常会从衣领中溜进来,我是一个被风宠爱的孩子。
高三的前段时间,我总是被一种莫名的忧郁和烦闷所困扰,常常独自踏着单车漫无目的地瞎逛。每周六下午上完课,就去一中找保平,一同对着树枝乱发感慨地吟出一些自认为颇具文采的句子,来充实我们原本并不充盈的内心。有时候小恒也来凑热闹,三个人就一道慷慨陈词忧国忧民,只有这个时候我们看来才像是标准的文科生。聊到天色稍暗一点以后,就一同唱着流行的单曲,目光冷漠地结伴回家。现在回想起那时的快乐,竟然好像一直贯穿了我之后的整个高三生活,让我感觉快乐就在身边,只要我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它。
生活真是如此让人琢磨不透,天气说变就变。从来没有一个春天像今年这么冷,已经接连下了两场雪,空气冷得好似凝固住了,令人难受,风刺骨地吹着,夹杂着细微的沙尘。我和雅儿弯着腰骑着车子,像两只虾米。迎面一个身影,转过弯去时,我才想起了他的名字。风好像更大了一些,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眼睛,从此被风遗落。
一直以来,我总以一个叛逆者的姿态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我不是一个合乎常规的好孩子。雅儿盯着我的手指,慢慢地说:“你冷漠坚硬的外表如何盛装得下一颗执着又单纯的心?”我的心开始猛烈地跳,长久以来从没被人如此简单地一眼看穿,我的自负和骄傲碎成了一地无声的眼泪。我紧紧攥住雅儿的手,说不出一个字。
愚人节的那个晚上,玲子给我一封信。是他写的。信中展露的真实在这个无法当真的日子致使我敲打着指尖,却写不下一行像样的文字,负气的手指划下的是几行散不成调的诗句:
“我摇落了冬日最后一片叶,期待着风吹花动的指尖,待在一个长满思念的夜,着一袭你永远也看不懂的烈,你守着一棵千年也不结果的树,回望着我们以往彼此走过的路,心中来来回回穿梭着孤单的愿望/转换着生活五彩的魔方/意恐再也拼凑不出/那一色纯净的方/又是流转的季节带来了我如水般的殇/担忧着未来的、渺茫的、希望的光/心只是迷茫的、无助的、硬撑的装,你守着一片冷月般冰凉的霜,是否可以拼凑出一双美丽的翅膀,真实的心情犹如一条奔腾的、流动的江/心中跳动着、迷醉着、温柔的腔/实则为一锅温热的、暖人的汤/意为一片成长的寂寞蚕食的桑”。
我写好之后就把它寄了出去,然后待在自己的小屋里放上舒缓的小夜曲看三毛的书,看这个万种风情的女子随足迹的延展走过的万水千山,和她用力透纸背的深情抒写的生命华章。我时常被她干净又透明的文字感动,长久地沉浸在一种奇幻又真实的氛围中。这个精灵般的女子告诉我人生其实不只是要去爱,去拥有,而是要在必要的时候学会舍弃,学会转身就走,从此不再回头。
文打来电话询问我的近况,我握着听筒不知说些什么好。我们平时都很忙,忙着有关自己的一切,无暇顾及对方。是啊,我们都是这样忙,偶尔见面,说的只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无关自己也不伤别人。高四的她紧张匆忙.高三的我恬淡自若.我们之间除了回忆往昔和憧憬未来,已无太多的话语。可是她还是那么霸道地占着我心中最重要的空间,根本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
当我再次读到那些魏尔伦写给兰波的诗句时,才开始领会到这轻快节奏的诗句所传达的那么令人揪心的情感。
“你怎么丢掉了 你呀
哭个不停
你怎么丢掉了 说呀
你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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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灰蓝,风轻轻地吹落这个季节的面纱,温暖来得让人意外,孩子们迫不及待地将衣服变薄,哼唱起了快乐的歌谣,心情也随着阳光开始明媚起来。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懂我写的那些诗句。别说我写得太过含蓄,其实那是再也直白不过的语言。因为那是首藏头诗,把每句诗的第一个字串联起来,就是我所要说的意思,他有什么理由看不懂。
我站在山顶,笑得一脸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