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琴一首曲,一生一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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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我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感觉是杂乱无章的。这似乎对我来说是一种预示了吧。我知道人这个简单的动物思想若不复杂一些,那么就不会统治这个世界了。在我的视野内,时常会出现这样一种奇异虚无的幻象:一轮光滑的圆月孤单地挂在夜空,我茫然地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望着自己深黑色的影子,四下里寂静无声。我向后一倒,完完全全地躺在了冰冷的大地上,我用自己仅存的温暖的体热拥护着这一块被寒风刺杀的土地。后来我发现,幻象终究是幻象,我所在的城市,喧哗震天,繁荣又昌盛。即使是在夜晚,我仍然会感受到那片寒冷的大地所散发出的热气。因此,我对这个世界所产生的感觉,仅仅是混合着一种杂乱无章的思想而凭空出现的感觉而已。
我在生活中见过无数对生命绝望的人,他们像是疯子,一直在悲怆地落泪。但在应该微笑的时候他们还是会微笑的,就像是他们对这个世界所遗留在心里的最后一点无奈。其实追溯到根源再仔细想一想,大家都是有苦难言的人,保留心里的那一份落寞,却无法向他人诉说。而绝望的人,他们的落寞只不过表现在了他们的面目上了而已。当绝望的人彻底绝望时,他们会戴上耳机,听着一首震荡的摇滚,将声音开到最大。然后喝酒,喝到头痛欲裂。最后他们会在疯狂和笑声中死去。别以为我在胡闹,其实在社会上并不缺这种人。而我则认为他们死时,体内的血脉却没有完全停止,这只是因为他们有过曾经对于这个世界的狂热,当然,还持有对于这个世界的无奈。它们有共同的一个名字,叫做记忆。
或许无奈也算是落寞的一种了吧。在我的梦里我仍旧存留着另一个形式的无奈,比方说我对于这个世界的无奈。当然这也是绝望的人所无奈的地方。我不懂绝望的人为何去绝望,但我懂得我自己为什么会去无奈。其实最终我和那些绝望的人还是在一起的,只不过我还没有达到他们所做出的所谓的疯狂。我是一个习惯了平静的动物,之所以在此不提及“人”,就是因为我只想拥有着人的思想,而不想拥有人的肉体——肉体只会让贪婪的生命更加贪婪,腐朽的东西更加腐朽;无奈的人更加无奈,悲怆的命运更加悲怆。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圆滑的,它始终在那里,反射着透明的光。
我不会成为绝望的人,永远都不会。这只是因为我所霸占的狂热还没有那么的多。但是若把残存的狂热在内心全部清除,干净的只剩下了光滑的内心的话,我又会看见另一种奇异虚无的幻象:一轮烈日绚烂地挂在那高高的天堂,热气充斥着空气。我独站于阳光之下,并没有倒地;我朝天空叫喊了一声,只记得我的声音差不多与摇滚的最大音调一样平衡了——可我自己也不懂我在喊着什么,就像绝望的人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去绝望,而这些,也就是无奈的根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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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在寻找一片可以承受住阳光而又可以接纳月光的地方,但是可惜的是这种地方仅仅会出现在我幻象的睡梦之中。它终究是虚无的,终究只是一张薄薄的网。它迷离而又虚幻,轻轻地飘到了遥远的不知名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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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我突然有些明白那些绝望的原因了。我在空旷的大街上狂奔,风的声音从我耳边嗖嗖刮过。我要积蓄我的疯狂。在我的睡梦里,或许永远可以存留一个无人的境界,它叫做日月的融合,但是就是仅仅缺少一些无言的喧嚷,若真是这样那么它就会上升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梦中的日月,它只在梦里。白昼明媚、暗夜未央,歌舞升平的城市缺少冷静、平淡无奇的生活缺少浮华——若是它们融合在了一起,那么它一定会变成一个清澈的梦境,像纱一样的轻薄。一世缺一聚,一日等一季,一琴一首曲,一生一梦里——大概我们所拥有的飘渺,可能只会残存与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