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泳
暑去寒来。
南方的天空即便没有下雪,寒风却也常常在楼宇间呼啸着低回。
星期五黄昏,我们冒着冬天的阵阵寒意,匆匆赶回乡下。
第二天,我和哥哥商量来一回挑战——游冬泳。父亲也应允了。
于是,午饭后,父亲带着我们向游泳的地方出发。
到达一个名叫河木岗的小村庄后,我们走过一块稻田,穿越一大片茂密的芦苇丛,便可以听到山脚下传来潺潺的流水声。
我们猜想着冬泳时的酣畅淋漓,迫不及待换好泳装下水。
河水从上游倾泻而下,撞击在石块上,发出潺潺的流水声,水雾不断向飘过来,我们已感到阵阵凉意。河水清澈见底,却异常冰冷。
记得仲夏之时,即便大伙儿都到这里游泳,亦常可见到一群又一群的鱼儿游戏水里。现在,却鱼迹罕至,仔细搜索,仍不见鱼的踪影,想必是鱼儿也“冬眠”了。
刚刚踏入河中,河水没过膝盖,我已经支持不住。哥哥也一样。
正想转身退缩,无奈父亲叫住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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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们强忍着,硬撑着,再次尝试下水。
我缩起双肩,冷得难以忍受。父亲在不远处等待着,并用鼓励的话语为我们驱赶寒意。我咬紧牙,用意志力克服一切障碍,终于成功地拥抱冰冷的河水,尽情感受第一次冬泳的刺激与畅快。
冬日里,我们畅游于潺潺流淌的小河之中。
冰冷的河水贪婪地吸取我们身上的温暖,寒意不断向我们袭来。我们毫不畏缩,全力与冰冷的河水抗行,奋力向河水更深处漫游……
父亲爬上岸边,站立在河边的一块大石上,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滴。忽然,纵身一跃,“扑通”一声潜到水里,数秒钟后,在不远处的水面上对我们绽开笑脸。
我和哥哥都不敢跳水,只是慢游于深水浅滩之间。
冬阳透过河岸高大竹子枝叶间的缝隙,洒下金灿灿的光芒,温暖着我们。
我们上了岸,仍感觉到身体在发抖,心里却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