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予的善良
一场大雪过后,原来喧闹的城市被银白色的纱衣所覆盖。站在一个恰好的角度,可以把整个小城俯瞰,我想询问人们:“她在凡尘的眼中是否太过渺小?”没有应答。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中夹杂着零星的雪片,晶亮眼眸中还未落下的泪滴就被这样无情掠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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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这世界美到极致,就会残酷到了顶点。“连最后抒发情绪的机会都不给了吗……”琉璃窗内,有人在带着疑问和不解的喃喃;“不,是这场雪不仅覆盖了大地,也冻结了原本善良的、炽热的心。”冰封万里。流落街头的单翼的天使,瞳孔里透出着无奈。正如那本书里所说:别说你厌恶这世界散发着铜臭气味的色彩,木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是宿命的安排。我放慢了向她走去的步子,我能看到她目光中透露出的、丝丝期待和迫切。有些讨厌这样踌躇的自己——脑海里猛然间跳出的两个自己,零碎片段纠缠在一起,比漫天飞花更为凌乱:有报道说近年各城市出现了一批“有组织有预谋”的乞讨,他们会有固定的工资,上班地点随遇而安;前两年去过一次小城的孤儿院,那儿的孩子们都和她相仿的年纪,早早被抛弃、还有流落社会的危险……我至今仍不确定那个冬日所作是否真能称之为“善事”。
但步伐却坚定而有力的走到她身边,但不多的钱数却在投入铁盒的瞬间有莫名的感动萦绕在心间——我能看到她嘴角勾勒起的微笑的弧度,她顾不得被风吹乱的头发连忙指着身边一排歪歪扭扭的小字,随着她的手指将实现固定:谢谢好心人。再次回忆起这个时间,再次想起那一天,我想我应该可以确定了。至少,她会因为我的心意而在风雪中少一丝寒意;再或者,她可以因为这微小的力量少一个寂静到令人无助的冬夜……我想要叙述的故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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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吗?不,它是盛大的爱的洗礼;不值得铭记吗?不,退一万步我还能感受到这个世界源自心底,最纯净、没有杂质的善良。朋友,或许你已经为大街小巷流落的人们伸出无数次的手;朋友,或许你已经在敬老院、孤儿院多次驻足并和那儿的人们成为了朋友。那么相对你来说,我能做的还太少太少。但我可以确认的是,那一天的风雪,并不寒意浓重;那一天的给予,才是超越了思想本身,灵魂直觉的善。我把它归纳成一篇文字,我把它放进“第一次给予”这五个字的体验。谢谢好心人。第一次给予——同等重量的五个字,冥冥之中同等珍贵的缘分。
这并非第一次体验的善良,这确是刻在记忆深处不会褪色的光芒,我希望,这不止是这个世界、这个凡尘的第一个善良,它会一份一份的传递,当世界少了不相信和不理解,这片人间就会成为第二个天堂,单翼的天使,也再不会迷惘。第一次体验的,给予的善良。第一次收获的,远超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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