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注意过他们
在街头巷尾,他们穿梭;在城镇的尽头,他们蜗居;在我们无视的棚户里,他们生活。我如何称呼他们,仿如人们称他们“安徽人”?我如何看他们,仿如人们用异样的眼光看他们?我如何能够无视他们?他们离我们的生活多么近,但又有多少人把目光投向他们?即使投去了目光,又有多少人的眼神流露的是厌恶,鄙夷?他们的孩子本该享受这个年龄应该享受的乐趣,但他们可爱的脸蛋却偏偏是脏兮兮的。
他们比其他孩子黑一点的皮肤,比其他孩子矮一点的个子,比其他孩子脏一点的脸,似乎就标志着他们天生就该受其他孩子的讥笑,人们的鄙夷。我们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却赠送给他们一个冰冷的名字:“安徽人”。当厨房里飘进一点刺鼻的烤味时,有人说:“准是那帮安徽人!”当人们走进小巷里看见前面有人坐在地上,靠着冰冷的墙壁,手里拿着缝到一半的鞋垫是,又有人说:“又是那帮安徽人!”我不知道他们听不听得懂我们的方言,但当有人咒骂他们时,他们总是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们。他们,在我们的眼里是另类的。
那一天,我站在那里,看见他们用三根木棍打起一个架子,把整只的鸡、鸭、鹅吊在上面,把一些不要的布头和木头扔进去生起火。男人们围坐在火堆旁,女人们坐在男人的旁边缝鞋垫,补衣服——这是再寻常不过的生活了。烤了很久,鸡、鸭、鹅已被烤干,一股刺鼻的烤味钻入鼻子,很呛。大概周围的居民有人闻到了,便出来,像赶畜生那样驱赶他们,一边赶一边咒骂,语气里满是厌恶!这只是最普通的生活,一家人围在一起,但他们却被剥夺了生活的权利。他们,很可怜地把东西搬到棚子里,躲在里面,看到人走了,又搬出来烤,缩着头,不时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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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这味道呛到了,流出泪来。多少次做梦梦到家乡,梦到家乡的山,梦到家乡的水。梦醒了,却发现这里不是家乡,这里的月亮没有家乡的圆,没有家乡的大。在这里,有谁注意过他们?他们只是这么被冷落着,只是默默地生活着……太阳又下山了,月亮又升起了。城市沉睡了,小镇安睡了,所有的人都睡了,他们,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