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那缕幽香
忆往昔,峥嵘岁月,一缕馥郁的幽香,牵引着大提琴般醇厚深沉的情谊,伴随着夕阳年华中相濡以沫的美好,永驻心间。
夏日午后的艳阳倾泻与外公外婆温馨的屋中,外公久病缠身,早已不复往日康健,外婆便日在凄凉与担忧中度过这段阴霾时光。无意间停驻于屋外,方见得两人在这夕阳之时的深沉情谊。
外婆轻轻拾起那把相伴十余年的木梳,似是牵引了外婆的心往,她细纹横生的脸上笼罩着层层安然,正如同她与外公的安然过往。木梳在外公额前稍有停顿,片刻后从斑白的发际滑过,在发尾消失无踪。外公定是觉得发间有种薄如蝉翼的柔和,多日昏暗的眼眸似也明亮起来,滞留于外婆久经风霜雨雪的面庞。外公的病,令他对往日记忆丢失了许多,他似不明白面前这个看似极面熟的人在做些什么,微微蹙起的眉让外婆有所觉察。
面对着面前刚患有阿尔茨海默症的垂暮老人,外婆忽忆起医生的叮嘱,多讲些从前的事,病情或会好转。于是,外婆拿起窗边那盆绿萝,递于外公身边,期许着这无声胜有声的回忆能让外公忆起什么,可外公仍疑惑的眼神使外婆的面色涌出一缕愁绪。
外婆上一秒满是期许的眼神似装进了整个苍穹的希望,此时却又重现一片混沌,可她眼眸中闪烁着的分明不是失意,不是焦虑,而是柳暗花明的嫣然。
“记得吗?从前,你最爱绿萝,你欣赏它绿色的活力,繁茂的生命力。你说绿萝即使平凡,却有着独特的幽香与光芒。你经常卧于藤椅上,拨弄着给你带来无限美好的绿萝。你还说,绿萝是悲苦生活中,人们的全部希望,与梦想。”
外公零碎的记忆似被这声情并茂的回忆充实了,他恍惚的点了点头,似也是一种无声的回应。绿萝,在这温馨中萦绕起着馥郁的幽香,若有若无中,似江南美人的弯眉,令人恍入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惟美意境。外公外婆他们携手度过这一生,这份醇厚的情感便在这缕幽香中弥散开来。
夕阳西下,一轮灿烂的红日在天边映出一片火红,日落,希望却悄然而至。
待明日旭日东升,等待我们的,会是一片光明,一处明丽,一世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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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笑了,脸上漾起层层波纹,希望的宝石跃进幸福的泉水,涟漪荡漾,绿萝在赤阳下,愈发闪烁,愈发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