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明媚的忧伤
白桦树有了伤口,身上才会有一个美丽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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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有了伤口,胸上才会饰有那弯皎洁的月亮;
心灵有了伤口,缝隙中才会透出一道灿烂的阳光。
——题记
我们新一代“90后”,爱读郭敬明,爱读三毛,爱读安妮宝贝,爱读他们作品中那种或深沉或清浅的忧伤;我们新一代“90后”,爱把自己弄成一副冷冷清清悲悲戚戚的样子,这种强说痛苦几乎成了无数少年写手所追捧的一种写作模式;我们新一代“90后”,爱多愁善感,总觉得自己的青春不够美好,我们笔下关于青春的文字惊心动魄,忧伤、痛苦,一如既往。
于是,前辈们纷纷指责我们“生在福中不知福”,说我们“有病呻吟,无病也呻吟”,认为我们“为赋新词强说愁”。他们觉得,我们把少年时代经营、夸张的过于惨淡,不想他们以前一样,拥有青春的那种纯真美好的快乐。
我看郭敬明曾说过:“青春是一道明媚的忧伤。”每当和修朗同学(学长)谈起这个话题,他总是不断地引用这句话;而每一次我的反应都是对他吼一句:“姓安的!你当说这句搭配不当的病句很时尚啊?!”是啊,忧伤的颜色,黯然惨淡,怎么和耀眼的“明媚”扯得上关系?
我和“90后”代表作家张牧笛一样,讨厌这种做作的忧郁。然而等我长大,自己也深陷其中时,我发现属于我们这个年龄的忧伤,不是用“做作”二字就形容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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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忧郁,只是温暖春天阳光下淡淡的影子,涂抹着一层微不足道而透明灰色,也镀着一层阳光的明媚。不管怎么说,大体都是明媚的。不管你怎么忧郁,身边也还有父母、老师、同学们明媚的爱;而每个人心中,也一定是渴望阳光的。爸爸总是说我的文章:“太成熟了,没有孩子的‘阳光味儿’,不像是你写的。”但是,曹文轩不是也说过么,我们是与成年人一样来接受知识的,我们没有用一个孩子特定的立场来看这个世界,我们写作时,掰开的架势就是以一个作家的姿态,在二实际生活中,我们也仅仅是一个孩子而已。
伤口未必就是不好的,也许换一个角度会有另一派风景等你发现。因为有伤口,白桦树才会有“眼睛”;因为有伤口,夜空才会有弯月;因为有伤口,才会有透出阳光的缝隙。韩国小作家笔下的青春五彩缤纷、阳光向上;中国小作家笔下的青春悲观消沉。然而,写得出彩色文字的不一定思想就阳光乐观;我们的笔调忧伤却不颓废。我们的忧伤只是一种相对的,忧伤却明媚着。我们不会向太阳公公问好,但我们会向每个人微笑;我们说“这个社会真的好黑暗”,却也深爱着我们的中国,我们的父母、老师和同学;也会为考试的实力而躲在被窝里哭泣,第二天红肿着眼睛坚强地告诉别人:“哦,没事儿,昨天夜里做作业,失眠了。”
其实,我们暗淡的文字不是对生活的不热爱,而是一种宣泄;我们的忧伤不是真的遭了虐待,而是也充满了明媚。我们都是治愈系的孩子,不管是多剧烈的痛我们仍然执着仍然坚强,成为自己永远的王。我们的路上,有一群小孩,一直哭、一直叹,却丝毫找不到泪的痕迹。我们使伤口张开面对社会,只是为了从缝隙获取更多的阳光。
不论如何,我们的伤口是向阳的,我们的年轻之心是坚强的,我们的忧伤是明媚的。明媚的忧伤,是属于我们这样的孩子的青春里,最美最绚烂的一团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