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呜,这诗好贵啊!
看到杜甫清瘦的样子,想那时的诗一定卖不出个好价钱,否则,他那样能写,还过得那么苦。世道在不同的时期没有可比性。你需要它按质论价,它偏偏让你优质低价,或者优质无价。这样一来呢,写诗是会饿死人的。即便不被饿死,也得折磨成杜老头的样子,一脸的苦瓜相,怜兮兮的,搭眼一望就不是富人。杜老头万般无奈时,提几句诗到菜市场喊:卖诗啊,卖诗啊,谁买诗啊?穷苦老百姓路过,瞅瞅,噫,地上空空如也,就几张被秋风漫卷的破草纸,上面的墨色脏兮兮的,问:你这当吃还是当喝呀?杜甫极力不让自己像个文人的样子,缩着脖子,眼巴巴地求那些身无分文的好心人:买买吧,开个张,文化快餐,精神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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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说,他骨子里还是文人,脱不了胎,换不了骨。穷苦老百姓摇头:文人都是吃饱撑的,饱汉哪知饿汉饥呀!杜甫一肚子苦说不出来,他此时还饿着呢。有穿戴时髦的浪荡公子经过,调戏似地朝杜甫吆五喝六:哎,卖诗的,瞧名字挺响的,那就称一两诗吧。称一两?杜甫傻眼了,没这么卖过呀!怎么,嫌多啊?浪荡公子不乐意了,那就称五钱吧。杜甫当场晕倒,吐血了没有,没人给我说,我也就不追究了。说这些,让大家瞧瞧,古人写诗,容易吗?大名鼎鼎也卖不出个好价钱。市场没有孕育出对文化真正敬仰式的价位,白吃诗歌的人很多,按价消费就退避三舍了。再说历朝历代一生苦苦挣扎着谋生计的人多如牛毛,累死累活一辈子,猫吃糖瓜都在嘴上挖着,哪有闲钱买你的诗品味呀!免费的尝可,收费的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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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人就是这样苦熬过来的。熬得好的,着红袍,戴官帽,御马大街好呀好热闹。熬得差的,连自己都养活不了,哪能顾得上一家老小。现在好了,诗终于可以示价了。诗再高尚,诗人也得吃饭哪,总不能让写诗的人还当杜甫,穷困呀,潦倒呀,饥寒交迫呀,一肚子才情,换不来一肚子油水,诗是高尚的诗,人是流浪的狗,这恐怕对不起全世界的经济发展呀!所以,有很多重视文化的地方给诗标价了。征诗的,一首一万的也有,很少,却还是敢于开先河的,给诗人以曙光和希望。发诗,一句一块的倒多了起来。这个价,肥不了诗人,也饿不死诗人。我是正热叫着的、90后物群里的黄毛丫头,也学着吼吼吼地狗叫几声,自认为就是诗了。读着别人的好诗,又觉得自己的诗不像个诗,所以对诗的自信总是有些软骨病。即便这样,我的诗一句值一块却还绰绰有余的。偶有超值的时候,我自然很是意外。追朔,马萧萧老师曾当过红极一时的少年诗人,一直以来,对诗情有独钟,也当然对诗分外的高看一眼。他总是从一大堆来稿里寻找惊喜。这些惊喜,居然扩建出一个以《西北军事文学》为宫殿的诗人荟萃的王国。那里,是繁华的诗京,诗人经常来来去去,热闹非凡,个个扬眉吐气。
再穷酸的诗人,从那里走一趟,也会直起腰板,像个有钱人。今年第一期,马老师选了我一首16句诗,按时下我的诗的正常交易行情,付费16元,或者翻一番,变成32元,也就足够了。可稿费寄来,我一瞧,呀嚯,50元哪!这诗够贵的,很对得起它热身时散发出来的味道。钱多了,诗自然就不用凉拌,可以堂堂正正上满汉全席了。卖出好价钱,不开心绝对是假的。一个诗人,一年能写出几首好诗呀?诗人作一年诗,好比养一头小肥牛,客人来吃,你对每盘肉统一一个价位,客人一瞅,就没了胃口,你蒙谁啊?不是你脑子进水就是牛脑子漂拖鞋,前腿肉和后腿肉一样吗?牛背上的肉和牛小腿上的肉一样吗?部位不同,肉质就不同;肉质不同,价位当然不同。诗和肉一样,好诗当好价。如是,诗人不容易,诗还是贵了好,省得有人再当杜甫。又想起“八月秋高风怒嚎”了,杜老头在天有灵,知道今天的诗价钱还可以,他一定想活过来,重新振兴一下诗人经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