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知生
“人是三节草,三穷三富过到老。”这是湖南乡间的一句俗话,讲人生是分阶段的,一节一节,一段一段,不可能总这样,也不可能总那样,所以穷到极时别馁,富到极时别躁,起起落落才是真正的人生。
可是事实上人的心总不大安心在穷处,总容易被各种欲望驱使。比如,当一个人得到他所追求的事物后,他不会轻易让自己放松下来,而是要去追逐更大的欲望,直至疯狂而亡。这是人性丑陋的一面,但它却无时不在,从国家到个人。
像石原之流为了一个小岛而不顾国民反对,一意孤行,挑衅中国,政治阴谋的背后谁说不是利益的驱使呢?像中国民众中的不法分子趁游行之机,乱中取利,吃霸王餐、抢砸等事件层出不穷,十足的小丑穷酸相,遗人口舌。像《最后的黄豆》里描写的“爸爸“,对于父亲的死可以无动于衷,却疯狂地找着那几坨传说中的金子,不就真疯了吗?还有那些被抽了“脊梁骨”的明星们,日本政府给500万就往身上披国旗,还不是遭人唾弃?
这种种疯狂的背后不就是一个“利”吗?不就是满足一种欲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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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生灵分居三界:神、人、鬼。虽然人在中间通两界,往上走成神,坠下来就是鬼,但神戏弄人,鬼诱惑人,都对人不怀好心。在欲望面前,人性的丑陋总是一触即发,因此,一不小心就沦为欲望的奴隶,变成鬼,那么轻而易举地被神鬼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然,世间仍有不少战胜神鬼的人。像让后人为其评传的苏轼,一生旷达,参透名利,秉承正义,流芳百世;像《最后的黄豆》中的“我”,自力更生,创造财富,但决不为钱财所缚,洒脱放手,明慧中见性灵。他们洞见了欲望,战胜了心魔,自然无惧上帝,所以他们永存。
也许你会说:生活中处处有无奈,为了生存,我们才背弃内心,才不得不“疯狂”。“廉者不受嗟来之食”那是傻子才做的事。诚然如此,也当为自己高贵的心灵安置一个美丽的住所。游宇明在《坚守你的高贵》中谈到了莱伊恩。这位建筑师的伟大表现在他始终如一地恪守着自己的原则,哪怕因此而惹恼市政府官员。因为人总得给自己的心一个交待,心不宁则寝食难安,那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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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载孔子答季路关于鬼神、生死之问时,有两说:“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未知生,焉知死?”也就是说,活在三界之中,“事人”“知生”,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一定要记得:上帝与魔鬼同在,疯狂与灭亡相伴。“事人”“知生”是安妥灵魂的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