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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把我和丽达也迷惑住。我胸口涌起一阵比恐怖还要难以忍受·的感觉，顿时上气不接下气起来。我感到极度的耻辱。是的，毕竟是我本人，而不是别人，也不是基里尔，坐在刑事侦查员的面前接受盘察。这个年轻人瞧着我时眼里露出暗暗厌恶的冷酷神情，而我对这种眼光又是那么敏感。除非在此坐着的不是我本人，除非那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的躯壳，—或者只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或干脆说是基里尔，才会对人家眼里的厌恶反感无动于衷，才会在心里没有我体会过的那种耻辱和痛苦。 我走到街上，象个重病人似地喃喃自语。

好哇，真体面!好哇，妙不可言!坏蛋，逆种，你怎么干出这种丑事来?对，对，该让你吃官司，该让警察把你逮了走，畜牲! 那么你自己呢?只有这一个儿子居然也管教不好，可怜虫，老糊涂!……我回家去，有什么可问的?有什么可骂的?但我不能不问，不能不骂，不是 丽达在家，可是基里尔还没有回来。我没想到基里尔干的丑事丽达是知道的，从头至尾都很清楚。这么说，家里出了事，非得由司法部门来通知我吗?我还是不是家里的一员? 究竞是不是，请回答。把话说清楚，我也好收拾东西，离开这个家。 丽达非常平静地说: 你，你肯定要大发雷霆，叫，咒骂，都没有用了。

“是的，我们决定不告诉你。想想采取什么办法补救吧·基里尔干的事儿是可恶的，十分可恶，但是我们还得想法子拉他一把呀!我们的儿子可能要被学校开除，我去求过密切诺大，求过拉菲克，也求过盖拉，凡能帮帮忙的人我都求过了。我们必须先拯救他，然后再狠狠教训他。”不，不!应该先狠狠教训他!然后让他自己拯救自己!丽达递了一杯开水给我，说:“别冒那么大的火，我们以后再谈这件事吧。胀点舒张血管的艾连尼乌药片吧!”我发觉丽达眼里也有公事公办、趾高气扬的冷酷神情，就象传讯我的刑事侦查员一样。丽达回到自己的卧房，我也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过了几个钟头。基里尔终于回家来了。我马上叫他到我跟前来。他叼着香烟。一进书房便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