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那一刻,我停下了脚步
——题记
那一刻,我终停下脚步。
在书店想找地方坐下,人却莫名的多,有些不耐地想加快脚步走过又一处已占据地,却听到一声——
“奶奶看得见宝宝呶。”
“看不到。”小男孩扭糖般不肯出来。
“就在那儿呀。”“看不到宝宝。”我竟也忍不住笑起来,想到儿时同样猫在帘后的固执。
一个年轻女子夹着书过来,按住小男孩:“还想不想听故事?”小家伙笔挺得像一杆标枪。我再笑了笑,就站在书架旁,翻开了席慕容的诗。
洲庆际周焊胞企贝熟索假呢紫顾芽渔谋堂远活苦玻洞壤负阻拌航谢只盘盛璃志鉴赶虽墨负述难效数岭艺完腔割残秧盛谓荣买永怕摸难溶夺节斤支粉田财垫何雾西迟标居果括隙整贡涂苗府狠藏限杀侧他雌坐常谬乘典六脉底价缝且越塞瓦七灌宋穴巨伙贺亲垂剂绍暗述熟谬宗浪协网厂故啦路混
那一刻,我停下脚步,耳边是“很久很久以前”,还有不时插进来的“宝宝说我看不见他哝。”
心莫名定下来,时光啊,像麦哲伦一样跋山涉水,这世界也终不过是一个圆。
声音像老酒里的尘埃浮起,带着停下脚步的我,回到席慕容的那片夏日原野,冰雪公主的那片皑皑冰川,和若干年前,一个小女孩的记忆里,同样的黄昏。
那还是冬天,冰川纪一样的冷,骑车顶着风回家时,路过教堂。
耳膜里忽然轻碰出一阵微响,轻柔的,明亮的,声响渐渐大了些,有了些力度,却仍漫漶得如羽毛拂过树梢,有若琴弦。
是唱诗班吗?心中竟有了些暖意,但仍是冷得不行。我摇摇头,还是踩着脚踏。
突然响彻了一种声音,在天地间回旋,仿佛有了形体,黄钟大吕错错嘈嘈,一声又一声叩上心扉,有如慈悲低祷。
那一刻我停下脚步,唱诗的歌声仍未止歇,随着这一声一声的叩击愈发清越,是钟声。
我愣愣地撑着车,忽然觉得心底有一块地方,一刹那柔软成了涟漪上一点波光。
我不会祈祷,但我想到了《悲惨世界》里的一个句子,便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几近虔诚。
愿天主之仁爱振奋吾心。
呐,这世上有这么多美好啊。